“又皮子痒了哈,你多大,林凤儿多大,哄她的,你听不明白呀。”秋小蝉说着拿一粒糖放入口中,沈彦更幽怨地道,“我也要你哄,还有,把送你的糖送给别人,我心不悦之。”
“不悦个屁,是我送的吗,你不是一直听壁角,那是被抢的,好不!难道你会跟强盗讲道理,真是的!讲得这么哀怨,你算男人吗?”
沈彦哼了一声:“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吗?”
“今天的药吃了没?”秋小蝉边说边把墙边的伞拿起来撑开,往灶房走,沈彦赶紧躲到伞下也跟着到了灶房。
新的灶房,比以前旧灶房大了不止一倍,最主要是多开了两扇窗,所以灶房在白天是比较亮堂的。
靠墙那面是灶头,两大一小两个灶头隔条过道,也做了两张长条桌,食材什么的都放在这上面左手边放着几个大缸,用来装米和面的,还有两个碗柜右手边沿墙砌成一溜水缸,不过分成几个池,一般只挑满一池井水。
这几天下雨挑水成了最大的问题,秋小蝉就把几口空的缸和水桶放在院子里接雨水,泡菜洗衣刷马桶都用接来的雨水,如有剩余的,就装在另几个池子也装满水备用,所以家里挑水居然省了不少事。
秋二娘起初还怨秋小蝉在灶房上花的银子太多了,这下才发现真正用起来的时候,这灶房节约不少钱,光那个小灶使用频率非常高,这样节约了不少柴禾,现在水池的作用也是非常明显了。
秋小蝉用小灶给沈彦熬着药,把药汁逼到碗里,递给沈彦,沈彦皱着眉接了过去:“最不喜欢喝这东西。”
“苦口良药,知道不?”
“光是苦,还不怕,但这苦不苦、酸不酸的,喝着恶心。”
“娇气。”秋小蝉见沈彦皱着眉把药喝了,便把最后一粒糖塞入沈彦口中,“今天接二连三来人闹事,再来个别的什么人,连最后一粒都保不住,还苦不?”
“不苦了,娘子真好。”
“知道就好。”秋小蝉说完就开始收拾晚上要吃的菜,秋二把院子后面的一块空地开出来,种上葱、芜荽、蒜苗和一些菜蔬,只是这通雨这么狂下,除了葱都都淹死了。
秋小蝉对这个新灶房还是很满意的,比以前那个不通风炒个菜的油烟就可以把人薰死的灶房强太多了。
秋小蝉摘了把葱,用清水泡了,又割了两刀腊肉,好在过年秋二娘自己做了几大块腊肉,从牧云县回来的时候,大舅母又送了不少腊肉腊鸡腊鸭,开年没有开门红,却出了墙倒塌的事,也没来得及吃,否则这场雨直接可以让家里断荤食,当然过了端午,这些腊肉没那么好吃,秋二娘原想继续醺着,等第二年再吃,但眼下没肉吃,只能由得秋小蝉今天一刀明天一刀地割来吃着。
这阵子每顿饭的菜都差不多,豆干炒腊肉、炒鸡蛋、炒豆芽、凉拌豆腐,再加点咸菜和豆腐乳。
秋小蝉觉得好在自家是卖豆腐的,否则真是没菜吃了,自己曾经还豪言壮语,家里每个人得天天吃一个鸡蛋,现如今小鸡未下蛋,两只老母鸡还算给力,每天两颗蛋,所以隔天还能炒盘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