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蝉弄清楚事情经过,立刻一拍那张秋阿婆掀不动而幸存下来的石桌道:“太过份了,我要去告官,他们这是私闯民宅,损坏我家财物。”
秋小蝉没想在小怀镇就找不到帮她写这状子的人,不过放眼整个小怀镇,除了林运就只有私塾那位童生能写出状纸这样深奥的东西,林运不可能去找,那私塾童生怕惹事,死活不接这事。
秋小蝉只得闹到王镇长那里。
王镇长一看又是秋家,疼得直抓脑壳,只得把几个德高望众的人叫来处理这事。
秋小蝉一看又是林运、林凤来这号人,于是连告状的兴趣都没了。
沈彦见秋小蝉气哼哼地从那排白房子回来,喝了一大口水道:“这些人官官相护,”放下水杯又道,“不对,他们一个都算不上官。但是这镇上的镇风实在太差了,我要搬到县里去,不跟他们当邻居了。”
“啊,搬到县里去?难不成你要去牧云县投奔你大舅舅?”
“那怎么成,逢年过节去,那人家偶尔见见,还当宝贝稀奇稀奇,要是长住,十天半个月人家就烦了。”
“那你的意思是要在牧云县买房子?”
“就我娘手里那点银子,哪里买得起,只能先租个房子,然后做点生意,牧云县到底是县城,那商铺比小怀镇还是大得多,等攒点银子再说买房子的事吧。”
“那你打算做哪方面的生意?还是卖豆腐,你大舅舅不也做这生意,你一去,那就是分他一杯羹了。”
“这不太好。”
“那你娘和秋二能答应你吗?”
“肯定不能答应。”秋小蝉气恼地抓抓头道,“但是我怎么也不想在这里受他们那些莫名其妙的气了,就因为是长辈,就可以这么蛮不讲理的,这些家用,哪样不是我娘节衣缩食抠出来的,她凭什么说砸就砸了,最最可气的是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自古以来,清官都难断家务事。何况这几个德高望重的清不清还两说,问题是连个官都没有。”
“镇长就会和稀泥,如果爹娘不答应,我就自己一个人去,我在那边把房子找好了,再来接他们。”秋小蝉哼了一声,却听沈彦不满地问,“那为夫呢?”
“你又不是小怀镇的人,难不成你比我爹娘还有小怀镇情节吗,如果你愿意,自然也是可以带你一起的,但是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和你写份和离书就是了。”秋小蝉说完听沈彦不乐意地啧了一声道,“你不是休了为夫,就是和为夫和离,你这婚结的还真是随意哈。”
“都说了,你要愿意就带你一起呀,你愿意不愿意呢。”
“这些东西也值不了几个钱,就别去牧云县了,劳命伤财的。”
“说得轻松,不值几个钱,我娘要卖多少豆腐才置得起来。”
“那先征求你娘和秋二的意见。”
“我如果在牧云县站不住脚,他们肯定不同意,但是如果我在牧云县站住了脚,他们肯定乐意之极,这还需要征求什么。”秋小蝉说完,就被沈彦拖进小屋子,秋小蝉不解地问,“沈青,你要干什么?”
“我不想你去牧云县。”
“为什么!”
“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很好,每天都很欢乐!”
“沈青,”秋小蝉一听来劲了,“你莫不是喜欢上本蝉了吧。”
“有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