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气得脸都在抖,“我还以为你意欲期很厉害才跟你组队的,没想到你根本没给那奸夫教训那我不是平白无故被沈师兄打了一顿!”
他越想越气“艹,我咽不下这口气!”
同伴的目光转向了少年“严镕你没有损失,我却被沈师兄打了一顿,骨头都断了好几根我吃了丹药才痊愈,本来我在沈师兄面前的印象就不好现在更加差了,不行你也要给我打一顿。”
严镕闻言,顿时警惕起来离他远了一点,“你打不过我,而且这个主意明明是你出的。”
同伴见他这幅样子,气得拿起了法器眼看攻击要落到严镕身上被他闪身迅速躲了过去。
严镕没计较这个偷袭不过他说:“你再攻击我的话,我就要还手了。”
那张有着刀疤的脸在凶狠起来的时候,还真给人几分不好惹的感觉。
对方身体一缩,连忙收回了法器眼前这个意欲期他是万万惹不起的,但是又想到之前被打的经历,沈师兄是他爱慕的人,他自然也不能对沈师兄怎么样。
最后他把仇恨转移到了那个他没见上面的奸夫身上,舒心了之后才转身离去。
严镕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眉头紧锁。
饶昔站在原地,有些疑惑,他挠了挠脸,索性无视了那个奇怪的少年,拍拍衣袖走人了。
回到庭院不久,就看到之前那个和他说话过的侍女看向他,眸子里带着几分担忧,神情看着十分真诚。
她语重心长地说:“剑修,合欢宗魔修太多,而且大部分都对主人心怀爱慕,你还只是个融合期,在主人不在的时候,你还是不要出门才好。”
饶昔轻轻摇头,“多谢姐姐关心,没关系的。”他笑着转了个圈,“你看我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青年的笑容看起来十分无害,虽是平平无奇的容貌,眉目间却有一种独特的韵味,难怪主人会喜欢他。
便是她自己这个已经活了近百年的魔修看到,都忍不住心中生出一片柔软来。
眼看青年要回到房间去了,侍女连忙从怀中拿出一个法宝来,递给饶昔,“剑修,这是可以抵你一命的法器,好好收着。”
“谢谢姐姐。”饶昔接过,从储物袋里选了一个小玩意作为回礼。
回礼是一个小小的蓝色花苞,三只手指平移向上划就会开花,直到里面储存的灵力耗尽才会枯萎。
侍女看着青年离开的背影,摩擦着手中宛如天空颜色一般的花苞,忍不住无声地笑了一下。
她曾经受到过道貌岸然的剑修迫害,被骗身骗心又骗钱,她发现之后,气急攻心之下直接入了魔。
正道不容她,魔道容她,后来遇到了主人,就来了合欢宗,一直侍奉主人。
主人说,没有必要为那些个傻逼愚蠢的男人伤心,是他们配不上你。
主人说,你且看着,我会骗光所有傻逼男的钱财。
她怨恨过那个骗他的男人,甚至偏激到对所有剑修都没有好感,厌恶至极。
直到现在,她遇到了一个和那些人完全不一样的人,这个人,是个剑修,顿时心田清明宛如雨后天晴,侍女唇边的微笑久而不落。
饶昔进了房间,没坐下多久,沈愿就匆匆回来了。
少年似乎刚刚跑动了许久,脸颊上嫣红一片,额头上也都是细密的薄汗,他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汗后,对饶昔说:“大人你放心,那个弟子被我狠狠地打了一顿,不会再来捣乱了。”
饶昔伸出手,给他掐了一个清洁术,“辛苦了。”
闻言沈愿连忙飞快摇头,“不辛苦不辛苦。”他看起来十分兴奋,昳丽的眉眼像是阳光下舒展身姿的荼靡花,尽显旖旎之意。
这一日,沈愿正巧有事外出,饶昔出了庭院,在附近散步走动,看着周围的假山流水,极其惬意。
直到,一个从假山后面突然跑出来的少年破坏了这一切。
那少年容貌勉强中等,眼睛比较细长,眯起眼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奸邪的气息,看起来不怀好意,好像有什么坏主意就要使出来了一样。
“你就是沈师兄带回宗门的那个奸夫?”
这句话虽是反问,却充满了笃定的意思,声如其人,有几分尖细。
已经是第二个这样说的人了,饶昔没想到他都已经隐藏容貌了,还有人接二连三地过来烦他,心下主意乍起,他挑了挑眉,“是又如何?”
少年冷笑了一声,“果然是你。”
他眯着眼,上下打量了饶昔一眼,“其貌不扬,居然还能被沈师兄放在心上,我听说你不仅长得丑,而且还很有架子,凭什么让沈师兄为你忙上忙下,你根本不配!”
说到最后一句,他神色阴霾,宛如一条毒蛇。
饶昔啧了一声,正想说话,忽然一个身影窜了出来,直接一脚把少年踹了出去,饶昔怔了一下,发现是之前那个跑到他前面问他是不是奸夫的第一个少年。
“钱五,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这样做,是想让他生不如死吗?我是听你说要给他一个教训才答应你的,但没想到,你现在竟然要用这样阴损的手段。”
严镕右脚狠狠地踩在钱五的右手上,那力度直接把手踩出了骨折,钱五手中蓄力的阴狠招式也熄了火。
趴在地上的钱五哀嚎不已,本就尖细的声音更加难听了,更别说他口中还在一直吐出淫秽的骂人话语。
严镕皱了皱眉,直接一个招式出去想要把钱五打晕,没想到他脚踩着钱五的手,不小心把这个招式打偏了,只见掌风过去,钱五的两边脸颊都肿了。
钱五气到身体颤抖,开始骂起严镕来,直到被严镕打晕,那污秽的语句才停下。
饶昔打量着他们,觉得他们这个小团伙是自己内部不合,所以起内讧了。
不过他没想到,那个打起人来凶狠异常的高大少年,忽然转过身,脸颊微微泛起薄红,那张有着刀疤的脸竟然浮现出几分憨厚。
少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轻轻地说:“你别听他胡说,你长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