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就被带去了派出所,望着四面墙壁,手上的手铐,我忽然就笑了。
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还会戴上这手铐。
警察对我做基本审讯,当警察问我为什么要伤人。
我吐了一口浊气,盯着手上沾染的鲜血,讷讷地反问:“一条毒蛇咬了你一口,难道你还能放过它?”
警察敲着桌子,表情严肃:“令海棠,严肃点,为什么要伤人,你与霍氏夫妇有何恩怨?”
就在警察对我审讯时,有一名女警走了进来,对审讯我的警察说:“令海棠是霍家少奶奶,这是一起家庭纠纷。”
我纠正:“我跟霍家已经没有关系了,霍建刚跟赵亚茹怎么样,死了没有?”
审讯我的警察一脸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你可知伤人至死会判什么罪,你就一点都不怕?”
我笑了,无所谓地反问:“会判什么罪?我倒想听听,他们害死我的孩子,这该怎么判,怎么算。”
“你的孩子?”审讯我的警察与女警面面相觑,问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霍建刚与赵亚茹就能狠心到如此地步。
那只是一条无辜的生命,是霍家的血脉,就算再怎么想要阻止我跟霍容修,也不能如此狠心啊。
王嫂的话一字字就像是万箭穿心穿过胸膛。
既然装作刀枪不入的样子,就要做好面对万箭穿心的准备。
审讯完之后,没过多久,沈少航就来了,警卫人员替他打开了拘留室的门,他神色焦急的走到我面前,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声音温柔:“走,跟我回家。”
别说我是伤了人,就算是杀了人,沈少航估计也有法子保住我。
这就是权。
我坐在地上没动,望着他问:“霍建刚跟赵亚茹怎么样了?死了吗?”
“没死,在重症室里。”沈少航拢了拢披在我身上的衣服,叹气:“你想教训人,你告诉我,我有千百种方法,你这蠢女人,怎么就用了最蠢的方法。”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目光怔怔地看着沈少航,他没有责备我伤了霍建刚夫妇,只是怪我把自己搭进来。
“沈少航,我不是要教训他们,我是真想杀了他们,是他们害死了我的孩子,王嫂都说了,就是霍建刚指使她在我的饭菜里动了手脚,导致终止了妊娠,我的孩子就是这么没了的,他们是杀人凶手。”我双手有些颤抖,恨意从心底滋生,眼泪也从眼角滑落。
沈少航抱着我,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曾伤了你的,我替你讨回来。”
我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服,将眼泪跟鼻涕都擦在他的衣服上,隐忍着哭泣:“我的孩子再也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就算将霍建刚千刀万剐,也换不回我的孩子。
我手捂着心口,真的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