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陛下委派长孙浩前去处理盐务的消息一出。一般的大臣都夸陛下英明,当然有一部分就算是嘴上夸着,心里却不这么想……
应安再次与刘国舅以及那几个人来到了岭南王府。
当然还是他们这几个人,岭南王、刘国舅、正一品太尉,上柱国勋以及好几个二品大员。
刘国舅原本想将景王带上,却被应安劝阻了。
“这景王已经向我们派去的杜启霖,表示要争储君,他不来我们如何筹谋?”刘国舅实在不明白应安想做什么。
如今他真的没有什么耐性了,虽然陛下的确将那些小鱼小虾落马之后,便的确被转移了目光,可这目光放在盐务之上。
与查处他们有什么差别,若是这来钱的路子断了,如何争储,争储势必会见血光,要打点,这些哪一个不是要银子!
没有了这香饽饽,日后单是国舅的名号,过清心寡欲的和尚生活吗?
“景王只是随口一说你便信了?平常一个与世无争,不袒露心思的人,没有遇到绝境之处,他一句话你就信的团团转?”
岭南王鄙夷的望了他一眼,这是越老越不中用!况且自己这么认真筹谋,会给他人做嫁衣。
“绝境?”刘国舅重复着这句话,“你要如何置景王于绝境之地?他又不是当年的楚将军!”
刘国舅脱口而出,而这时候的南岭王脸一下子便冷了下来,瞥了一眼那应安,见他神色并无不妥,才放下心来。
“如何做当然要靠你了,你家妹妹不是当今皇后吗?去二存一不就可以?”岭南王爷不多说,让他自己领会,若是这些都做不好,要他何用!
应安这时候嘴角上扬,果真岭南王这野心之人自己没有低估,这么快就领悟到了他的做法。
“那这盐务之事如何安排?”上柱国勋摸着发白的胡子问道。
“本公子会让长孙浩又去无回”应安自信满满,沿海之地他已经安排了数十载,长孙浩能逃到哪里去,但是什么时候死,就得他说了算,岭南王这句话说的没有错。
未把景王逼到绝境,如何能让他绝地而起!而他们这群人,没有动到根本,如何让他们如楚家一般!
他要的是两败俱伤,他要的是他们所有所有人的性命,用来祭拜族人,给养父陪葬!
“嗯,你做事本王放心,接下来如何安排?”岭南王颇为满意的看着他。
“陛下已经让太子参与朝政之事,太子必须得动了!让景王必须得站在我们这一边,而这需要刘国舅去筹谋。
辰亲王、郭家留守在汴京,这汴京便乱不了,必须得设法让他们离京,那么势必太尉要做安排,让边塞乱起来!才有机可乘。
而这些事情若是在一年之内安排妥帖,那么这盐务就施展不了,推举了自己的储君,那么众位便可高枕无忧!”应安目光都是嗜血一般的神情。
在坐的都是人精,已经将大概想了出来,岭南王也戏虐一笑,一年,这应安的确是个能人,一年之后他便等着坐享其成!
转眼便到了给长孙浩送行的日子,杜星暖和辰亲王,太子和太子妃,郭家的九孙全部都来送行。
若说最难过的应当是公主,此时的她哭成泪人了,长孙浩看着她的模样,心疼的不得了。
“我会尽快赶回来的!你放心”长孙浩这时候才明白有些爱有些分离让人揪心!
“你若是敢少一根寒毛,本公主都不放过你!”六公主洛雪吸了吸鼻子:“听到没有,春来,菡萏化荷,你必须给我归来!”
“好菡萏化荷,我比归来,同你一起舞剑!”长孙浩眼眶一红,不在允许自己再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