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闻述声?”
喻绯看着狼狈却依旧漂亮的少年,犹豫了两秒,挣扎着去看他伤痕很多的手。
为什么挣扎?
因为臭。
还因为这么细看过去,少年那双堪称艺术品手着实很悲惨。
女生慢吞吞的将白净的指尖覆上去,漆黑冷淡的瞳难得对闻述声泛起了一些波澜。
噢,这天杀的,她好想现在就把他扒光了丟热水里让他泡泡澡喔。
喻绯温温软软的缓声叫他名字,后者颤了颤纤长卷翘的眼睫,吃力的溢出一声嘶哑的低吟,修长分明的指节却下意识的抽出来,牵扯到伤处,又是一声压抑的低哼。
“”
太惨了。
尤其是他还顶着这么一张狼狈但是非常非常非常好看的脸。
色令智昏,喻绯咽了下口水,然后可耻的心软了一下下。
“闻述声,没关系,在这里他们不敢对你做什么的。”
看来俗话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借的是闻述声此时的隐忍乖巧,至于贷,贷的是她喻绯以后该有的幸福。
这个时候就该死亡微笑了。
喻绯捏了捏指骨,若有所思的舔了舔牙尖,视线落在对面的黑心少年上。
闻述声的蛇精一定有潜在的诱因,不然他到底和原主有多大仇多大怨啊,莫名其妙的就给人送进精神病院,还吃药把人吃没了。
被霸凌应该算其中之一。
但闻述声不是闻家的孩子吗,虽然闻家在她眼里很不得劲,但在其他人眼里应该也属于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惹得起的那款啊。
喻绯盯着他们,思及此,忽然愉悦的眯起了眼睛。
有瓜吃!
随之视线又偏移回闻述声身上。
拍了拍少年身上沾着泥污的校服,恶劣至极的勾着唇。
“闻述声。”
“你身上好像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喔。”
闻述声,你好像个瓜田。
他当然没听见。
喻绯温软的声音在耳边萦着,不过是轻声安慰了他两句,他便下意识放松了紧绷了很久的神经。
疼痛像是开了闸的洪水,猛烈袭来的瞬间,少年瞬间攥紧了指尖,皙白的手背凸起淡青色的脉络,垂下的发丝混合着冷汗和泥水,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唔。”
操。
少年咬紧了牙关,指尖往旁边探。
她会救自己的,是吧?
他在深渊里沉了很久了,深渊里很黑,很静谧,静的发冷。他受够了,可是漆黑的夜幕没有光,他的弯月没有升起来。
指尖触及了一片冰冷。
他睁开眼,身侧已空无一人。
就他一个人,在这个冰冷的铁椅子上,疼着。
“”
闻述声垂下眼睛。
喻绯简单录完口供,当着警察和的面,胡编乱造了一个故事背景,给闻述声树立了一个爹不疼娘不爱舅舅不管奶奶压榨但是依旧成绩很好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人设。
然后编造了一下在学校里的恶行当然在这方面,她编故事的能力差了那么一丢丢,所以只能回忆一下自己干过的事情,再面不改色的抓起来丟他们脑袋上去。
喻绯录口供的态度良好,表情和语气都很诚恳,长的又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乖孩子。
警察叔叔兢兢业业的把她说的重点都记下来。
但字母团对此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