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收了那串檀木珠。

&ldqu;哎，我说的你没有听见？&rdqu;季离忧叫他。

他已经走开。

摊主笑道，&ldqu;那位还没有给钱。&rdqu;

季离忧问道，&ldqu;多少？&rdqu;

&ldqu;十二文。&rdqu;

&ldqu;那串翡翠珠子呢？&rdqu;

&ldqu;二两银子。&rdqu;

&ldqu;真是，不识好货。&rdqu;季离忧摇摇头付账。

急忙跟上他，&ldqu;你为何不要翡翠珠子？&rdqu;

&ldqu;那样的颜色，入眼太刺。&rdqu;

季离忧抬杠，&ldqu;我看着可润了，一点儿也不扎眼，虽说不算是上乘翡翠，可把玩在手里也是能拿得住的。&rdqu;

说书人不再继续和他讨论珠子的事。

季离忧回过话，&ldqu;刚才说到了哪里？对，那个妾侍。她是祝夫人所杀？那他们夫妻还真是……夫唱妇随……&rdqu;

&ldqu;祝朔杀的。&rdqu;

季离忧也不觉意外了，&ldqu;我就说，应该也和他逃不了干系。&rdqu;

&ldqu;新婚之夜，他剃光了小妾的长发。妾侍有孕之时……&rdqu;说书人住了口，没有继续说。

&ldqu;有孕之时，发生了什么？&rdqu;

说书人道，&ldqu;剪开了她的鼻子。&rdqu;他轻飘飘道。

季离忧当时就想呕吐，他想缓解这样的不适，可怎么都压制不住恶心和惧怕。

他有些发软，走路都走不动。

说书人放慢了步子，&ldqu;你知道我为何不说野事奇闻，不说鬼神，只说民间一些趣闻？&rdqu;

&ldqu;嗯？&rdqu;季离忧没有反应过来。

等他想了一会儿，&ldqu;以后也别说，我害怕，受不了这刺激。&rdqu;

&ldqu;难道我说的一定是真的，也可能是我说出来骗你害怕。&rdqu;说书人倒是很喜欢看他这幅虚弱的样子。

&ldqu;你什么时候说过假话。&rdqu;季离忧自言自语。

&ldqu;刚才都是骗你的。&rdqu;说书人道。

&ldqu;才不是，你说假话的时候，像是在逗我，可是刚才，你没有，你仔细而简短地告诉了我，祝朔是个什么人。&rdqu;

季离忧想起了小二后来的话，又说，&ldqu;当晚，祝朔所住的房间听闻不久前有个男子因赌家破人亡，自尽在房中，人人都不敢住那间房，祝朔却说自己一身正气，不怕鬼怪，把家人安置在另外一间房，自己就去了那房间安寝。说是睡到半夜，看见几个披散头发的红冠女子进了房间，他拿起剑就胡乱砍，然后又回了床上睡觉，结果到了白天，收拾房间的伙计一上楼，就看见了满地鲜血，他杀的是自己的妻儿老母。&rdqu;

&ldqu;你想说什么？&rdqu;

&ldqu;我是想问问你，你昨晚在那里住，可曾发现有妖怪，鬼魂作祟？&rdqu;季离忧问道。

&ldqu;我哪里来的本事，可一眼看穿？&rdqu;

&ldqu;你……大大小小是个神，虽不知是什么神，可也有点神力不是，我当然相信你有些本事。&rdqu;

&ldqu;没有，没有一点本事。&rdqu;他道。

逛了一会儿，说书人道，&ldqu;是时候该回去了。&rdqu;

季离忧狗腿子一般，&ldqu;我现在就去叫马车，咱们回茶馆去。&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