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到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里是什么样的体验?
蜂须贺虎彻对此很有发言权。
他真的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出那种事即使是被诅咒感染,即使是被人背后下了黑手,他怎么能对主人做出那种事?!
亲手搂肩
甚至还说出了那种话。
他可以欺骗自己这切都是因为诅咒的影响,但他没有办法欺骗自己的内心。那些话是他心底被放大的想法他真的很想被审神者直注视着。
也许是因为初始刀的羁绊,也许是因为主人的温柔也许是享受过身边只有他个人陪伴的时间所以他会不由自主地滋生出一点贪心。
他开始嫉妒。
这样反常的心理在出现的第一时间就被他给按了回去表面上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和大家起出阵杀敌,时间长了甚至连他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有嫉妒过。
但当这样的感情被深刻挖掘出来的时候,蜂须贺虎彻就分外地觉得
没脸见人。
热爱在阳光下晾晒盔甲的刀剑付丧神窝在房间角落里颓废地像一颗失去了光泽的蘑菇,恨不得立刻把自己埋进土里的那种。
“咚咚咚”
“蜂须贺?”太郎太刀的声音在敲门声落下后响起,“主人回来了,正在准备明天去地狱参加比赛的行礼顺带还会选出两位作为近侍跟随你还不出来吗?”
房间内沉默不语。
蜂须贺虎彻往墙角里又蹲了蹲。
往常遇到这种事情他肯定会第一个举手作为初始刀怎么能落后于别人呢?但现在算了,短时间内他时都很难从这种没脸见人的状态里出来。
特别是被他当时在姬君面前提起过的太郎太刀
更加不想出去了。
太郎太刀在门口静立了片刻见他实在没有想要出来的意思,没办法转身准备离开,但走之前他还留下了句话。
“这次参赛的时间可不会短,估计要有小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回来见到主人。你真的不准备出去送送她吗?”
蜂须贺虎彻:“”
在太郎太刀离开后个人影悄咪咪从房间里钻出来,朝传送阵的方向走了过去。
“芥子小姐是不开心吗?”
纱织将手里的衣服塞进行李箱里,转身蹲在芥子兔兔边上,柔声询问:“从刚刚回来就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遇到了个被欺负的小孩子。”
芥子伸出小爪子巴拉了下自己腰间的锁链:“明明是同学,为什么要这么欺负别人。我想救下他,但是身为动物亡灵的我,并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能丢了几颗小石子,疑神疑鬼地把那群坏小子给吓跑了,但下次恐怕他还是会被欺负。”
校园霸凌吗?
纱织无奈地叹息一声:“这种事情,真的很难处理。身为名高中生,我当然也曾经见过甚至经历过这些事情。但我比较凶悍,不是那种被欺负了不吱声的女孩子,再加上我长得还可以,学习成绩又不错,所以那些暗中的欺凌很快就没有了。”
“但怎么说呢”
“有些人,真的就很容易成为被霸凌的对象。明明他们什么错都没有,他们只是性格比较内向,不怎么爱说话,兴趣爱好比较小众,没有跟随众人步伐的他们,就成了异类。”
或者说不算是异类,只是作为一个在老师那里存在感不高,在同学里又没有人愿意为他出头的人,更合适,也更方便被欺负而已。
恃强凌弱,那些人的本质就是这么恶心。
纱织温柔地摸了摸芥子的脑袋:“好啦,不要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芥子小姐如果真的很介意的话,你带我回去看看,由我来出面,会更合适些哦。”
“真的吗?”芥子开心地扬起耳朵,“那太好了,安慰的事情就由纱织酱你来做,惩罚的事情就由我来吧。不仅仅是现世,等他们死后坠入地狱,我也会负责他们的!”
白白的小兔子眼里出现凶狠的杀机,拎着锁链恨不得下秒就要开始黑化的样子看起来着实有点吓人。幸好它很快就恢复正常,带着纱织出去找人了,只是找了圈都没有再找到她刚刚看到的人,包括那个被欺负的少年在内,似乎都已经离开了。
“已经到放学时间了啊。”
看着空荡荡的校园,纱织还有些怀念,这个时间,青学里的大家应该都在忙着期末复习吧?
这两天她还抽空稍微做了下手冢国光带过来的试卷,基础的题目还好,但加深的题目就有点苦手了。如果时间来得及的话,就去考个试吧。
和普通人一样,用高考来作为高中生活的休止符。
这是浅野纱织对自己高中生活的交代。
“哦对了,”纱织和芥子不想白来一趟,在校园里溜达一圈找到了那位被欺负学生的教室,在他的座位抽屉里悄悄藏进去了个小铁盒,并留下张纸条。
“吃点好吃的会让心情变好哦。”
小铁盒里,除了盒和果子和糖果之外,还有个蓝色的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