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没完,几天后,钟鸣琛又收到一封匿名信,信里说五洲公司的汽配用品新厂的高级技术人员大部分是“挂职”的,这些人的真正身份是外省几家科研机构的技术员。
钟鸣琛约了苟总在咖啡馆见面,把匿名信丢在他的面前,说:“贵公司有内鬼,天天上演无间道。”
苟总看完了信,使劲揉搓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的说:“这封信是谁写的?”
钟鸣琛喝了一口咖啡,问:“你不知情?”
苟总如实回答:“我去五洲公司上班才两个月,不知道那么多内幕。”
钟鸣琛深信不疑,说:“其实这种情况很常见,科研人员在生产企业挂职,产学研合作,可以接受的。”
苟总听了,彻底松了一口气。
钟鸣琛支着下巴想了一想,说:“我直觉觉得,告密者千方百计要阻止我投资你们的新厂,恐怕是要针对你?”
苟总犹如醍醐灌顶,说:“谢谢你的提醒。”
钟鸣琛问:“因为邹熙宾很器重你?”
苟总坦白的说:“我去五洲公司面试时,说自己有很多人脉资源,邹熙宾才会聘请我当总经理的。”
钟鸣琛扑哧一笑,说:“那你一定是挡了别人的道儿?”
苟总想了一想,说:“也许吧,我是空降兵,一进五洲公司就当上了总经理,想必有很多人嫉妒我。所以我才要狐假虎威,哈哈。”
听了这番话,钟鸣琛的脑海里不禁闪现一个女人的面容,是袁莉莎。不知怎的,钟鸣琛觉得袁莉莎的脸上仿佛时常写着“怀才不遇”四个字。而从袁莉莎看苟总的目光里,似乎带着一种极不友善的敌意。
苟总也说:“我虽然是总经理,但是手底下的人并不服我,尤其是袁莉莎,与我面和心不和。”
钟鸣琛说道:“嗯嗯,这个女人的眼神充满了野心,魄力不在你之下。”
苟总双手合十,恳求说:“阿钟,你现在是投资界的新贵,一言九鼎,你要替我多担待,我的事业前途就在你的手里了,”
钟鸣琛说:“我站在这个位置上,很难徇私的。成不成,还是要看你们的项目是否能通过委员会的集体评议。”
苟总皱起了眉头,说:“成不成,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你说OK,谁敢说NO。”
钟鸣琛摇头说:“因为我是一把手,所以我更要用客观的态度来评价这个项目。”
苟总哭丧着脸,哀求说:“我的压力太大了,儿子读国际高中,一年学费十几万,小女儿读私立小学,老婆没上班,全家靠我一个人赚钱,拜托你无论如何帮帮忙吧,我真的不能失业的。”
钟鸣琛心软了,说:“得了,这个项目还是很有潜力的,我会重点推荐的。”
苟总很开心,从口袋里掏出两瓶迷你的洋酒,递给钟鸣琛一瓶。
钟鸣琛摆手道:“我在晓丹面前发了誓,今生今世不再喝酒的。”
苟总说:“那我从此失去一个酒友?”
钟鸣琛含笑说:“晓丹说喝酒伤肝,所以我戒了。”
苟总问:“你打算几时请我喝喜酒?”
钟鸣琛说:“我准备好了,但是晓丹还没有答应。”
苟总说:“美女都这样,追求者太多,拿不定主意。遇到这种情况,必须快刀斩乱麻。”
钟鸣琛说:“听你的口气,好像是有故事的人,请开始你的表演。”
苟总喝了一口酒,说:“当然,我老婆年轻时也很漂亮,我软磨硬泡的缠着她,最后硬是把她拉去领了结婚证,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