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还没把该了解的情况了解完,陆钦就回来了,越溪这几天都在观察着周边的兵力部署,准备挑一个防守宽松的时间溜出去,把该问的事情再问问清楚,却发现地下基地突然开始戒严了,巡逻的队列从每天一换变成了每天三换,而且侦查的兵士在明显增多。
越溪打开门看了一会儿,又把门关上了,看向还在看军书的陆钦,纳闷:“你怎么还在这?其他将领都已经开始训练士兵,准备作战了,你还在这看书”
她嘀咕起来:“不会被夺权吧?”
陆钦看她一眼。
越溪:“”
不是吧?真夺权了?
陆钦平静地翻过一页:“三天前的命令,我以为你知道。”
越溪:“”
我不知道!
“突然夺权,对你不会有什么影响吗?”她忍不住追问道:“他们不会趁你手下没人,对你不利吧?”
陆钦手指微顿,把她临摹自己笔迹的纸张夹在军书中,嗓音平缓:“不会,不用担心。”
越溪见他这么淡定,忍不住吐槽道:“你好咸鱼。”
都被夺权了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看书。
陆钦好整以暇地看向她:“你不咸鱼吗?”
突然被怼,还确实咸鱼的越溪:“”
越咸鱼溪:无言以对jpg
越溪:没人比我更咸鱼!!!
哈哈哈哈哈瞎说什么大实话!
越溪小声嘀咕几句,然后进厨房倒水喝,见陆钦看她,还没好气地呛声:“看什么看,你这又没有零食,又没有电影的,我除了喝水还能干嘛?”
还她咸鱼,她咸鱼不也是被逼的吗?
陆钦把书放下了:“明天他们可能会出发勘测地形。”
他看向越溪:“想出去吗?”
越溪没回答,而是挑眉:“你怎么知道他们要去勘测地形?”
不是被夺权了吗?
“心腹,”男人这么解释了一句,目光沉静,“考虑清楚了告诉我。”
越溪想了想:“只是出去?还回来吗?”
陆钦微顿,视线停留在越溪身上,等越溪疑惑地拿出化妆镜左照右照的时候,男人略有些低沉的声音才响起来:“我以为你不会想留在这里。”
“谁说我想留在这里了?”
越溪没好气地关上化妆盒:“只是你在这我走不开好吗?”
男人伸手倒水,就站在她身边,可能是因为没穿军装的缘故,身上少了那种杀伐果断的凛冽气势,眉眼深邃如初,却多了些柔和,连身影都显得挺拔清雅,如松似月,多了些文气。
他平缓陈述:“上次侦查,就没有规则限制。”
越溪都快忘了这茬:“那要是这次有呢?”
“我不管,你不走,我就不走。”
赖也要赖在这!
陆钦没说话了,只是端着水杯,慢慢地喝了一口,眸光深邃安静,似乎在想什么。
越溪瞥了他一眼:“喂,我说了我不走,你别想什么打晕我然后再带出去的馊主意啊!我会打你的你信不信?”
身边的男人眼神都没动一下:“打晕带走,你提醒我了。”
他放下玻璃杯,看向越溪:“可行性确实很高。”
“你!”
男人深邃如夜空的眸中漾出星点笑意,像是苍茫雪原的穹宇之上,闪烁的寒星。
越溪举起的手放下了,嘀咕:“没事笑什么啊。”
她喝着水,掩饰着自己不自然的神态。
陆钦侧眸看了她一眼,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眸光有多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