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佳宁捏着包,裙子下双腿颤抖,她害怕的打量四周,不远处有一排废弃的房子,没玻璃的窗户好似两只黑窟窿眼睛,你盯着看两分钟,那窗户像活了一般,要把你吸进去。
这么黑的路兆佳宁不敢乱走,她待在原地心底不停默念顾朝阳的名字,希望他能赶快过来将她带走。
刺啦——刺啦——
兆佳宁定格在原地,身上的汗毛齐齐竖起,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拖拉铁链子的声音,兆佳宁闭上眼睛害怕的捂住耳朵。
额头上出现温热触感,一滴两滴,兆佳宁僵硬伸手想将头上的液体擦去,借着月色她看到血一样的颜色,忽然液体倾盆而下,在她身上蔓延化开,月色下兆佳宁崩溃尖叫。
可惜这一片是拆迁房没人住,有老板要在这盖电梯房小区,这
几日没动工,半个人影都没有。
铁链子的声音越来越近,兆佳宁下身湿热,疯了一样往外冲去,脚踩到石头上摔个狗吃屎,因果报应般,她膝盖磕在地上尖锐的痛扩散开来,再也爬不起来。
那红色沾在她身上,兆佳宁看着,瞳孔慢慢扩散。
就在这时,摩托车声音由远及近,刺眼的灯光照的兆佳宁魂魄附体,将她从另一个感官世界拉了回来。
顾朝阳看到兆佳宁这样凄惨的模样,咽口口水:“你这是怎么了?”
兆佳宁扑上来顾朝阳紧忙躲开:“你咋蹭一身红油漆呢?这玩意不好洗,别蹭我身上了。”
红油漆?
兆佳宁爬起来踉跄走到摩托车灯光下面,红色带着刺鼻味道,可不就是红油漆,她抬头看去,后面的房架子上有个被绳绑着的空油漆桶,被风吹的摇晃,看那样子是不小心落下来的。
她捂住脸,自己竟然被红油漆吓得尿裤子又摔成这样:“我刚刚还听到铁链子的声音,朝阳哥你找找,是不是有人故意吓唬我。”
顾朝阳假模假样的环视一周:“没有,你赶紧起来吧,我送你回学校,赶紧回去洗洗澡换身衣服,今天就哪里也别想去了。”
顾朝阳心疼自己的摩托车,找出破雨衣垫在上面,兆佳宁爬上来后,他特意嘱咐:“抓着后面,别碰我衣服。”
脸火辣辣的,她自持清贵,被顾朝阳看去如此狼狈的模样,兆佳宁恨不得今天不存在,她从来都没出来过。
一路疾驰将人送回去,兆佳宁出现在学校门口,头发上脸上都是红油漆,好在裙子湿的地方被吹干,还有红油漆遮挡,看不出上面的痕迹。
她顶着包跑回去,顾朝阳点根烟塞嘴里,猛抽口,火星子亮起来,隔着烟他看着兆佳宁离开的背影,叹口气。
随后转身将破雨衣扔到垃圾箱,骑摩车离开。
他没去二叔家,随便找个供销社给顾晚打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