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哭跪,惊得楚挽挽一口芋圆卡在喉咙里,下不去上不来,直翻白眼拼命用胳膊比划求救。
但是冯婆婆沉浸在悲痛中,小画则是处于惊讶懵逼中,都没有注意到快要噎死的楚挽挽。
楚挽挽卡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她的口腔喉管本就细小,芋圆又是实心的。情急之下楚挽挽只好将勺子摔在地上,瓷器碎裂的声音终于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小姐你怎么了!”小画和冯婆婆惊叫着,一前一后扑上来,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手足无措不敢轻易触碰。
“小姐有什么隐疾吗?”冯婆婆焦急地询问小画。
小画急得团团转,哭丧着脸回答,“没有呀,小姐除了身体比较差容易生病受伤,没有什么隐疾。”
楚挽挽翻了翻白眼,真是白养这么久了,一点默契都没有。
楚挽挽抓住小画的手按在背后拍了拍,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处,一通比划下来小画终于明白了,“小姐你是不是芋圆卡喉咙了!?”
楚挽挽喜极而泣地点点头。
冯婆婆立刻扶着楚挽挽轻拍背部,一边感受着楚挽挽瘦得硌手的骨头,忍不住絮叨,“小姐,你太瘦了,要多吃些肉啊”
楚挽挽无奈地点点头,扭身抓住冯婆婆的手用力按,示意再大力点。
冯婆婆迟疑了一下,“老奴怕控制不好力道,把小姐拍坏了。”
楚挽挽难受得紧,用力摇了摇头,锤了锤心口。
“冯婆婆,让我来吧!”小画知道老人疼爱孩子的心理,拉着楚挽挽转过去背对着她,毫不客气地用力拍了几下,直拍得嘭嘭响,冯婆婆心疼地脸上的褶皱都快纠成菊花了。
“咳”终于,楚挽挽吐出了卡在喉咙里芋圆,长长舒了一口气。
“小姐,喝点糖水润润喉咙吧?”小画端起楚挽挽吃了一半的碗,体贴地道。
楚挽挽看着糖水里漂浮的彩色芋圆,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嗓子还有些沙哑,“不了不了,我喝点水就行。”说着,楚挽挽像是怕了这芋圆,往另一侧挪了挪靠在桌边,摸索着茶具倒了杯温茶,坐下来慢慢喝着。
“小姐不会再也不敢吃芋圆了吧?”小画见楚挽挽这副模样,忍俊不禁地打趣。
楚挽挽轻咳一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总不能让我马上缓过来吧?”
“都是老奴不好,吓到小姐了。”冯婆婆满脸内疚地道。
“没事,婆婆不要放在心上。”楚挽挽轻轻摆了摆手,被冯婆婆这么一提也响起了噎住的原因,有些奇怪地道,“婆婆,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大反应呢?”
冯婆婆被问得一怔,干枯如死木的手不由自主地揉搓这衣摆,这是紧张不安的表现。
楚挽挽看了眼没有开口催促,轻轻啄着茶水安静地等着,小画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气氛还是看得懂的,默默将碎瓷片收拾了放进托盘,连同盛芋圆的汤碗一同端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