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63、第 63 章(1 / 2)穿成炮灰被全修罗场表白首页

被陆微酩狠狠撩了一把的池饮脸色通红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嘴唇和鼻尖被碰到的地方好像还残留着陆微酩的触碰和气息,羽毛一样不断搔着他的心,那力道又轻又浅就像把人抛到空中然后失控坠下,无所依从。

池饮咬了咬牙把花放在一边,起身就扑过去:“陆老狗你给我立正站好任蹂躏!”

陆微酩稳稳地接住他卡着他的腰将人抱在身上,仰视着他:“你要怎么蹂躏我?”

“当然是正面反面一起煎熟然后吃干抹净”

话音刚落,池饮眼角余光看到不远处站了个人。

是大理寺卿李大人。

被抱在空中的池饮:“”

失策

李大人只是来送个水哪知心血来潮亲自前来竟看到了这样一幕任他怎么想都没想到这位来探视的竟然是池饮的那位?

知道的人知道这是在监狱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位大人府中花园呢就仗着监狱没规定不能送花来,就在这胡来是吧!

等李大人走后,池饮和陆微酩正经坐下来说事情。而且有陆微酩池饮不用担心他们说的话被听了去。

陆微酩没坐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而是跟池饮一起坐在床边给他倒了水,简单说了说大燕近期朝堂的情况。

池饮听完支着下巴说:“嗯差不多可以动手了。”

陆微酩也撑着头看他,含笑道:“遵命,将军。”

这日过后,事情还没来得及发酵池饮就先接待了一个熟人。

韩栩舟。

韩栩舟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失了大半,眼睛是肿的,脸色比池饮这个坐牢的人还憔悴。

但池饮看着他,还是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变化,不再像以前那么无辜无害,多了点什么东西。

“将军,这些日子我没能来看你,还请将军不要怪我。”韩栩舟坐在池饮面前,低着头扣着手指。

池饮给他倒了水:“我不是不知道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怎么会怪你,你还好吗?”

一句你还好吗,将韩栩舟一直忍着的眼泪逼了出来,他突然起身,一步跨到池饮面前,用力抱住了他。

“将军,呜呜呜将军,元王爷,元王爷,是他害了我娘”

在韩栩舟颠三倒四的叙述中,池饮搞清楚了他的话。

原来前两天元烨然正好在宫里碰到了韩栩舟,韩栩舟一直被北原国主劝说,让他回北原,他在大燕就是个没有权力的太尉之子,但是回到北原,他就是名正言顺的郡王,有属于他的领地。

但韩栩舟在大燕那么多年,怎么说走就走,而且这一走了,就再见不到想见的人,他不希望这样。

然而,现实就是比他以为的更残酷,他没有权力,没有能耐,不仅见不到想见的人,看着自己在乎的人陷入险境,他还无能为力。

这种无能为力让他更加焦虑痛苦,对权力的渴望达到了有史以来的巅峰。

而这个时候,他碰到了元烨然,元烨然可能是看他痛苦的样子来了兴致,凑到他耳边告诉了他另一件事:韩栩舟从未谋面的娘当年就是被元烨然的人追杀的,导致他娘为了他最后死去,导致池老将军受到他娘的求救,去帮她们,也导致了池府差点被抄

这么重要的一件事,韩栩舟却毫无办法。

他没有证据,没有力量,不管是帮池饮,还是帮母亲帮自己报仇,都做不了。

经过几日的崩溃,韩栩舟最终决定,跟着北原国主离开大燕。

虽然他什么都不会,但他可以学,可以忍,终有一天他也能坐上那个位置,拥有能说话的权力。

但到底来说,他才不到二十,虽然做了决定,他依然怯懦,特别是在池饮面前。

池饮一直没说话,轻轻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

“改变是痛苦的,它需要巨大的勇气,坚韧的毅力,和不懈的坚持,栩舟,如果决定了,就往前走吧,不管结果如何,你起码现在不会后悔。那个人确实像座大山,难以越过,但你可以尽管看着,我怎么将他拉下马来。”

韩栩舟泪眼朦胧地抬头,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了池饮坚定而包容的眼神,将蜉蝣一般的他纳入那片大海。

韩栩舟走后,立刻跟着北原国主离开了燕京。

而池饮这边,也不再有外人探访,外面正在发生什么大事。

即便是在狱中,池饮也能从狱卒的表现推断一二,大概模拟外面的情况。

某一天,他听到有狱卒讨论:“前段时间莫浩广刺杀太子的事情被查出来了,莫浩广也已经被抓起来啦。”

“什么?太子殿下遇到了刺杀?怎么一直没听说过。”

“你傻啊,那肯定就是陛下压着没放出消息啊,那段时间正是各国来使汇聚燕京的时候,紧张着呢。”

“”

又过了一两天,整个监狱大牢都震惊了:

“莫浩广居然供出了王爷,说是王爷的指示,陛下都被气得又病倒了,这事情比里面那位的更严重吧。”

“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什么隔墙有耳,现在谁没在说这件事,王爷刺杀太子,陛下没有其他皇子了,陛下自己还王爷这是想”

“嘘嘘嘘,你不要命啦?!”

“”

“唉,要变天啦。”

池饮缓缓勾起嘴角。

基本成功了。

其实单单有供词,是不足以将元烨然拉下水的,莫浩广跟了他那么多年,忠心是有的。所以,池饮没有从莫浩广身上下手,而是瞄准的莫景山。

很久以前,池饮就步下了一枚棋子容华。

容华曾经接触过莫浩广,不过莫浩广太狡猾太谨慎,没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莫景山不同。

从莫景山这里下手,简单多了。

因为池饮不在外面,是后来陆微酩跟他说的,问他还记不记得崔湖。

池饮略一想,就想起来了,崔湖是那日刺杀元祁夏的人里,唯一一个活着的。

“你们从他身上撬到了消息?”

“消息确实是从他身上来,不过,是因为他的女儿。”

池饮:“怎么回事?”

“莫家也算是自食其果了吧,他们养着崔湖的家里人,表面保护实际是威胁,莫景山那人有多荒唐,你也知道,我们的人无意间得知,崔湖唯一的女儿被莫景山糟蹋,手段残忍,简直把人往死里折腾。那姑娘差点死了,崔湖知道以后就崩溃了。作为杀手,他知道的东西可比莫景山多,我们从他提供的消息里,找到了莫浩广和元烨然勾结的证据。”

池饮默然,良久说:“莫景山这个畜生,莫家也算毁在他手里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到此为止,元烨然提前得知消息,竟然冲破了重重抓捕他的关隘,带着一队精兵离开了京城。

皇帝大怒,正要命人去追,结果得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回国之后的陈壁带着三十万大军,一举夺下两国相接的几座城池。

大燕各地的守军终于反应过来,纠结兵马勉强将陈壁大军挡在滨河外。

大燕皇帝只好召集各位大将,商议对策,至于元烨然,抓是肯定要抓的,只不过暂时要先放一放了。

短短一个月,发生了如此巨变,局势不再平稳。

皇帝连日来忧思太甚,已经卧床不起。

昏暗的龙床内,皇帝仿佛老了十岁,头发斑白,再不像从前那般威严。

“咳咳,去,去将池饮请来。”老皇帝捂着嘴想要起身说。

元祁夏忍着泪上前扶着老皇帝:“父皇,您还是先休息吧,等郁先生给你看完,您在找池将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