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褚云遥愤怒地打断了他的话,气冲冲地转身将顾瀓沢抛在了背后。
“本王说到做到!”
“师伯,您怎么能威胁师妹呢……”吴琑看着褚云遥落寞的背影,忆起她方才无比伤心的表情,稚嫩的声音中带了些责怪的意味。
“阿琑!”吴渭上前拉了拉吴琑的衣袖,勒令他不要再多言。
“阿琑听师父说,师伯往前可不是这样的,如今这般……也未免太不君子了。”
顾瀓沢的双眼一直跟着褚云遥的背影,他心中有些郁闷地转身离去,方才吴琑的话通通都钻进了耳朵里。
他到底是什么样的连他自己都看不清,更别说旁人了。
是啊,他活了二十余载,从未胁迫过任何人,却独独一次又一次地威胁了她。
他从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这样的人呢?
或许自上一个初春在游行的銮架上遇见她开始,他便有些失常了。
不知不觉中,顾瀓沢已经跟在褚云遥身后走了很久了。
不管结果如何,每当她只留下一个背影转身离去之时,他都觉得他输了。
他渐渐走向了另一种生活,每每同她争吵,却每每都以失败告终。
“褚云遥。”顾瀓沢长腿往前迈了几步,很轻易地跟上了她。
“敬王殿下是又想起了什么可以用来威胁我的事情吗?”褚云遥的鼻尖有些微红,声音在夜风的吹拂中微微颤抖着。
她肩上一沉,扭头便是顾瀓沢纤长好看骨节分明的手指,他的外袍散发着熟悉的茶香,香味阵阵袭来,连带着迎面的谷风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他将手从褚云遥的肩上抽回来之际沉了沉气,换用极其平静的语气问道:“究竟有何要紧之事,你非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