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萧九遥自己走错了路子，于剑道这条路他太执着于张九陵，故而在他施展甲子九剑之时，用的剑招儿都是当初张九陵从桂春坊后堂那颗老桑树下给他演示的那几招儿。

如此一来他自己便给自己画了一个怪圈儿。当初令萧九遥踏上修行之路的正是张九陵，于剑道之上萧九遥总是希望能与师父并肩，这让他走不出张九陵的“羽翼”，也有些好高骛远。

在林雪指点后，萧九遥不仅真真切切体会到了剑四的精妙之处也跳出了自己给自己画的那个怪圈儿。还是那句话，甲子九剑的真正厉害之处在于剑意，而不是剑术剑招。

走出“怪圈”儿之后，萧九遥分别以剑一，剑二，剑三，剑四，在石壁上留下痕迹。果然，前三剑虽是虽不如从前施展出威势磅礴，但仔细查看的话便会发觉每一剑都有每一剑的韵味儿，这是萧九遥从未感觉到的。

林雪看着峭壁上留下的剑痕，不由点头满意说道：

“道长悟性真是了得。”

“先前道长总是在无意间向张九陵靠拢，这样一来反倒是会禁锢自己的剑道之路。有些画地为牢的意思了。”

萧九遥回过头来，浅笑拱手说道：

“多谢指点。”

林雪赶紧笑嘻嘻摆手儿说道：

“不敢当，不敢当。”

随后又继续说道：

“若道长按照先前的道路走下去，便是再过一百年也未必能够超越张九陵。”

萧九收起馅饼，说道：

“从来没想过能超越师父，那可是一位谪仙啊，怎得超越？飞升？算了吧，不是那块儿料儿。”

林雪摇了摇头，说道

“未必，依小的来看，道长未必不能超越张九陵。再者说谪仙也有高下之分啊，张居正为何能被称为人间无敌？为何江月礼不能？为何任松不能？”

萧九遥背靠峭壁，两手环胸望着湛蓝天际轻声说道：

“这倒从来没想过过，我只是一个毫无志气的小人物儿罢了，只想不被张居正杀掉，只想拿回属于自己那二十年的阳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