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珍抱在默默流泪的顾宛瑜,难得乖巧而安静。
好半天宜香才上前扶起顾宛瑜:“姑娘,您瞧,四姑娘这不是回来了么!就好好地站在您面前呢,您别哭了。”
宜月也上前对还有些晕晕乎乎的珍珍解释道:“四姑娘,您有所不知,自您失踪以后,大姑娘是日里夜里的想起来就哭。一直在责怪自己没有看好你,您没事大姑娘就安心了。”
珍珍瘪着嘴上前去拉顾宛瑜的衣角,红着眼圈小声的说道:“长姐对不起,是我贪玩了。”
两姐妹就这样在院门口抱着哭了好一会,顾宛瑜才擦了擦眼泪,打量着珍珍:“怎么就这么两日,瘦了这么多。”
珍珍也抱怨道:“长姐,你可不知,我掉到山崖下边了,没吃的没喝的,老可怜了。”
“竟是这样,快,宜香,去大厨房,给珍珍端些吃的来。”顾宛瑜头也没回的吩咐宜香,自己拉着妹妹进了屋。
宜香宜月对视一眼,她们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疑惑。那红光满面的四姑娘哪里瘦了?
进了屋珍珍却发现有些不对,她四下打量着:“咦?素月呢?”
顾宛瑜顿了顿,才叹息着说道:“你失踪了,素月在塔前却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自然是要受罚的。”
珍珍跳了起来:“怎么能罚她呀!是我让她手在哪里的。”
顾宛瑜不赞同的看着珍珍:“不论如何,她是你的奴婢,在你发生危险的时候,不能护着你,就是该罚。”
珍珍愣愣的看了看长姐,知道与她争论什么人权问题都是白搭,恭敬地说道:“长姐,你先在这坐一下,我去看看素月。”
说罢,不等顾宛瑜回复,转身便跑出了房间。
珍珍第一次到素月的房间,素月的房间离她很近,转过弯便是了。之前的房间什么样子,她不知道。
但是如今还没进屋子,就能闻到浓浓的药味。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珍珍颤抖着有些不敢开门。都说好奇害死猫,她自己差点死了,不说害的穆司辰受伤,素月受罚。
珍珍垂着头站在素月房门外,反思着自己莫不是作精上身了,怎么什么乱子都能捅。
就在此时,素月的房门突然打开。珍珍吓了一跳,看到素裳面无表情的站在门里。她向里面一让,轻声说道:“我给素月换过药了,这会儿她已睡了。”
珍珍点了点头,轻声走了进去。躺在床上的素月头发一绺一绺的披散着,脸色苍白如纸。虽然已经熟睡,但是不时颦起的秀眉也看的出睡得并不安稳。
珍珍心虚的看了看素裳,问道:“你们被罚了?”
素裳点了点头:“没有随行的,一人十板子,随行的三十板子。”
这种连累别人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难怪方才她回来的时候,除了长姐之外没人出来迎接她,原来大家都在养伤了。
就在珍珍想要问一下素裳的伤如何,宜香就已在门外敲门了。
“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