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心中莫名地松了一口气:“没错,我们现在只有彼此了。”
落晚:“不过嘛,不管我究竟是不是落家人,但毕竟承了落家的恩,跟了落家的姓,那便担了落家遗孤的责任。我会跟着你一起,为无辜死去的人讨回一个公道。”
说起这些,楚言周身又浮起冷意:“王家朱家是主力,王家下手,朱家出主意补刀。至于蔡家和任家,也都来踩过一脚,楚家积累数百年的资源他们可都分的很愉快。所以,一个都跑不了。”
很遗憾,大概是因为没有解锁相关记忆,虽然很愤怒很惋惜,但是落晚怎么都不能对当年的惨事感同身受。而且她本来就是穿进游戏里来的,身份设定又是孤儿,本来就很没有归属感,在这个修仙世界,跟她有关系的只有一个楚言。所以,反倒是楚言说到过去的纠结和黯然让她更心疼一点。
她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哥哥,这样便很好,以后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我并不想做一个只供观赏的花瓶。”
楚言愣了愣,忽然有些释然,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忽然有了人分享。落晚的坚强更是出乎意料。总是告诉自己她是落家人,也是想给自己留一份寄托,找到一个维系关系的条件吧。他站起身,轻轻地抱住了落晚。
落晚把头埋进楚言精壮的胸前,手环上腰,放松的把重量都挂在他身上。今天从秘境回来后就没消停,精神体力都消耗不小,她有点累了。
楚言把人抱的更紧,心情愉悦了些,就听见落晚有些郁闷的声音从胸口处传来:“哥哥,我还是有件事要问你。”
楚言只觉胸口被她的气息吹的热热的,心中像有千百只小虫在挠啊挠。他缓缓出了一口气:“什么事?”
落晚并未察觉,继续闷闷地开口:“如果你留我在身边,只是因为我们有血缘关系的话……”
楚言愣了愣,笑着安抚:“不是刚说过,就算没有这一层关系,就算你本不姓落,我们也是最亲的人!”
你是不是以为要走苦情伦理风了吗?不!
落晚满意地笑笑。不错,上道。
她心知肚明,自己不会是落家的遗孤。因为!她是肉穿呀嘿!穿过来当天她就发现了。即使捏脸的时候努力靠向自己本来的面貌,现在的技术也没精确到跟本尊一模一样啊!更何况她在这里的身体连痣的位置都没变!还有经常一边走剧情一边才解锁的回忆,真实的就像是她亲身经历过一样。落晚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恐怕不只是来路不明的孤儿那么简单了。她隐隐有些激动,这个游戏开始有点意思了。
落晚忽然想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一贯套路:“哥哥,在比赛中使用神器是否会有些不妥。”
楚言知道她在顾虑什么:“没关系,你无需隐藏,只管发挥你最强的实力赢了比赛就好,其他都有我。神器出世的时间过于久远,现存的这些人认不出来,我不也一直在人前使用炽羽萧吗?”
落晚:“那便好。我不想给你添不必要的麻烦。”
她开始抓紧时间研究曲谱,也没忘每天拉上楚言合奏一曲,为他缓解经脉的暗伤。不断吸收法力的同时又有新发现,合奏的招式中炽羽萧的功效多是加倍的攻击,而引凤百纳琴的功效多是治愈补充。不由得感叹,看上去大大咧咧的纳音,亦有她独特的细腻温柔所在。练习曲谱的过程,大概就是不断地被撒狗粮的过程吧。三天时间,小院里难得岁月静好。
三天后,落晚和楚言斗志满满地来到比赛场地。准备好迎接来自王家的****,却意外发现观武台上的王子弦带着敢怒不敢言的一张脸。
落晚惊讶的在侧位看到了一袭蓝衣的王冰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