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看了看庙宇最里面腐蚀不堪的神像,微微摇头。
要么此地有重宝,可.....
要么....
江恒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不远处已经没有聊荤段子气氛有些凝重的镖局众人。
——
“头!”
篝火烧的旺盛,但此刻所有人都没有感受到暖意,反而觉得这庙里时刻透露着一股子阴风让人背脊发凉。这时候坐在络腮胡张宏身旁的干瘦中年人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小声唤道。
“说!”
张宏收回四下警戒的目光瞥了一眼自己这个比较看重的亲信。
“头,你看...今天这事....会不会是......”
那干瘦中年人面色蜡黄心有余悸的看了中间那铜甲尸尸体一眼,旋即再次压低着声音道。
“闭嘴!”
张宏恶狠狠的瞪了这人一眼,心中有些愠怒,这瓜娃子一点不晓事,不知道修行中人有能耳听八方的秘术吗?
这是闲这事知道的人不多吗?
“可...可是....”干瘦中年人目光躲闪了片刻便再次梗着脖子小声道。
“不用说了。王老六,你个老板凳,你啷壳不晓事!你进四方镖局的时候不就晓得这行的规矩?”
“我哪个不晓事,头,你啷壳不怕死,我们还怕死哩!”
“滚,你个龟儿子,劳资这次以后你别啷个说你是我舅老倌!”张宏怒瞪着干瘦中年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虽然两人压低了声音,但随着谈话逐渐升级,哪怕没有修炼耳识之术,江恒也或多或少听到了些许字眼,微微皱眉。
“希望不要惹祸上身。”
江恒心中有些郁闷,怎么自从下山之后这运气就没好过?
江恒现在真的很想弄面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脸是黑的。
时间在一点一滴过去,已经时至午夜时分,古庙外依旧暴雨倾盆,电闪雷鸣的,似乎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古庙内许多地方已经有些地方开始稀稀拉拉的漏雨了,四方镖局众人因为人多只能挤在一处还算干燥的地方。在见识到先前那惊艳一刀之后,倒也没人敢往江恒那一大片区域靠拢。
“刘狗子,你个瓜娃子,乱动什么?”
有人在叫嚷着,本来干燥的地方就不多,一有人动弹其他昏昏欲睡的人就不乐意起来。
“我想窩尿嘞!”
刘狗子是里面年纪最小的,十七八岁的样子,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胆子也小的很。
张宏身体最壮,也是整个押镖队里唯一的炼精高手,对于周遭的反应格外敏锐,他睁开有些略显疲态的双眼,淡淡道,“幺儿要窩尿,你们要窝尿的一起去!别落单了。”
“正好,我也要窩尿!”
“也算我一个!”
“你们几个粑耳朵的,全等着幺儿喊才敢去窩尿!”张宏笑骂道。
一行四五个汉子齐刷刷的方便去了,因为外头下着大雨,再加上经过先前那事,谁也不敢往外走,最后几人合计就在庙里那神像后头方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