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宫中各处渐渐都得到了消息,关系稍好一些的嫔妃都开始走宫窜殿,一派祥和模样。只不过这话语间,却是没有半分祥和。
皇后宫中,也有不少嫔妃前来,这月茗殿的主位宁嫔赫然也在其中。
“皇后娘娘,这文嫔行事不顾礼法,肆意妄为,您不可不管啊!”一位身着黄裙,位份看着和宁嫔差不了太多的女子正跪在殿内,和皇后哭诉着乔幽昨夜的行为。
“文嫔上一次侍寝惹恼了陛下,如今才被解了禁足没多久,竟然唤昭嫔前去伺候陛下,这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桃颐苑住着的,是哪位来不得了不得的娘娘呢!”在其身旁,一蓝衣女子附和出声,“皇后娘娘,恕臣妾多嘴,这文嫔实在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些,您可一定要管一管。”
“是啊,文嫔的举动一次比一次逾矩,皇后娘娘您若是再不管教于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爬到您的头上去了。”宁嫔在一旁也跟着出声附和。
这些个嫔妃前来皇后处,哪里是想要和皇后议论昨夜之事,分明是想要借由昨夜之事让皇后出面惩罚乔幽。
虽然乔幽入宫这些日子以来,还没有真正的侍寝。可入宫第一日,皇上就去了桃颐苑,已然足以成为众矢之的。即便是之后被罚禁足,让这宫里不少人对其放松了警惕,可之后提前被解了禁足,时隔不久皇上又再次前去,如何不让这宫里甚至几个月都见不到皇上一面的嫔妃们嫉妒。
“昨夜文嫔的举止虽是不合规矩,可陛下不也没有意见吗?”皇后听着众人的投诉,缓缓喝了口茶,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更没有因为众人的话语而产生任何的影响,“陛下都不管的事情,本宫如何插手去管?”
“皇后娘娘,陛下向来不管后宫之事,可您是后宫之主,这事只能由您来管。”黄衣女子闻言有些着急,随即出声道。
“陛下去了桃颐苑,如何服侍陛下自然是文嫔来定,只要陛下没有意见,本宫便不会随意插手。”皇后顿了顿,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向黄衣女子的目光之中带上了几分不悦,“本宫既是皇后,就不会胡乱罚人。”
黄衣女子似乎还想要说点什么,一旁的蓝衣女子急忙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再说。
宁嫔虽然因为皇后并不处罚乔幽而有些不高兴,可真要说起来,她和乔幽之间也并没有多大的仇恨,再加上此时又感觉到了皇后的不悦,于是立即将话题给带开了去。
而做为当事人之一的昭嫔宫中,也是颇为热闹。一来这宫里有人想要知道,昭嫔昨夜在桃颐苑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在陛下面前露了脸,可得到了皇上的垂青没有。二来则是想要知道文嫔为何会唤昭嫔前去,昭嫔和乔幽之间又有何关系。三来便是想要借此机会与昭嫔结交一二。
不说前来之人络绎不绝,可一番应付下来,却也足以让昭嫔耗尽了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