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找件厚衣服先披上,另外服下这个即可。”
冬瞥了霍明达一眼,开口道,顺便从腰间摸出个瓶子扔了过去。
七闻言立马跑去拿衣服,吴真则连忙接住瓶子,打开瓶塞就往外倒。
“哎,慢点,统共没几粒,你别倒地上了,给他服下一粒就行,多服无用。”冬见状立马喊道。
吴真手忙脚乱的给霍明达服下药,不过几息功夫,后者的面色就恢复正常,身体也止住颤抖。
“霍帅,那玉佩……”吴真开口,又看了眼冬,意思是玉佩就不该当作诊金给那丫头。
“起来,你们还应该感谢我呢。正是因为有这暖玉在,才导致了你的身体逐渐失去对外界寒暑的感应,这让你自我感觉良好,却也掩盖了你的真实病情。”
冬将玉佩在自己腰间挂好,看着霍明达缓缓道。
“那你带就无事?”吴真冷笑道。
他明显是不信冬那套辞的,想要宝物就直,还特地找套辞,这个他看不惯。
“我带当然无事了,一则我身体健康,无病无灾,二则我只会偶尔佩戴,比如大雪身处这无遮无拦的凉亭当中时。”冬慢条斯理道。
“好了,吴副将,神医所言有理,这些年我也的确是太依赖这玉佩了,想当初,慈铭大师将此物赠予我的时候也曾言明,使用的时候要适可而止,是我疏忽了,也太贪心了。”
霍明达缓了缓,开口道。
正着话,七跑了回来,手里捧着件貂皮大氅。
吴真连忙接过,给霍明达披上。
霍明达拢了拢大氅,对着无间和冬二人伸手相邀:“请坐。”
“即便你做好保暖,身体没彻底好之前最好也别长时间吹冷风了。”
冬点点头,但正要坐下时,却又忽然对他道。
霍明达点点头,七却又跑了出去。
“这姑娘既有如此医术,那么咱们的计划就更有把握了。”双方落座后,霍明达看着无间首先道。
无间笑了笑,没有话。
“我妹妹在宫里会尽力协助你,你只需让陛下睡上几日就校”他又看向冬,轻描淡写道。
“睡上几日?”冬扒拉着盘子里剩下的坚果,挑眉道。
“嗯,最少也得五六日才行,能办到吗?”他问。
“我尽力吧,”冬又剥了一粒开心果,忽然想起一事,忍不住道:“可是国师不是也住在宫中的吗?”
有那人在,她行动起来就多了不少的变数。
“无妨,他进不了后宫。”霍明达只了这么一句。
冬点头,接下来是无间和霍明达讨论各种细节,她听着无聊,便自己跑到亭子外面的空地上。
连着下了两的雪,地上的雪很厚,又松又软,踩在上面咯吱咯吱作响。
她来了兴趣,在雪地里乱走,这园子很大,中间还有个人工湖,虽然下了雪,湖里也只是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不时还能看到鱼游到湖面上来透气。
她沿湖漫步,远远的还能看到那个凉亭,身后虽然寂静无声,但她却知道将夜跟在后面。
定然是无间不放心她一个人乱走,所以派了将夜来守着她。
地间一片白,她一面走,一面回想起这一年来的所见所闻,不由生出些恍然隔世的感觉。
上一世,当她还是相府千金的时候,每日活动范围基本仅限于相府之中,能接触到的也都是家里的人。
每日里,除馏蛮任性,拿下人撒气外,就是找姐姐的错处,生父亲的气。
虽然这些都是钟梦菲她们母女的教唆,但是不能否认,她心里其实一直是有些憋闷的,下之大,她虽贵为相府的姐,却不能够随心所欲,想去哪儿就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