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咱女儿,就是因为有你这么个妈,不敢回陆家呢,怕你把她揪回来。”苏父打趣到。
“哎呦,我这么大魅力啊,还不是因为你,你这腿被陆家那小子一撞,咱闺女看到他们都跟寻仇一样,怎么会回去啊。不过不回去也好,小苡在这最自在,哪都不如咱家好。”
苏父笑了笑,举起手锤了锤已经多年没有感知的双腿。“那陆家不比我们家好啊,陆建南现在是大导演了,工作上还能帮她一把。”
“不是你今天说这话什么意思,你想让她回陆家?”苏母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神直直的看着他。
“唉。”苏父又捏了捏大腿,“你看,我这腿,多少年了再也没站起来过,不管锤多少次啊,连感觉都没有,这辈子,我是帮不到咱女儿什么了……”语气里,夹杂着深深的无力感。“你看,就连她嫁人,我都不能牵着她的手走红毯了。”
苏母鼻尖突然一酸,她低头隐去眼里的泪,“你就算是什么都帮不到她,她也不会嫌弃你的。”
“人啊,年轻的时候干什么都冲动,我年轻的时候不还去找陆建南打架了吗。不过,现在想想,如果有一天小苡真的结婚了,我还挺希望她能被她的亲生父亲牵着手走上台的。”苏父停顿了一下,对上苏母的眼神,“周末她回家吃饭的时候,你跟她说说吧,她最听你的话了。让她别对陆家怨恨太深,偶尔也回去看看,这也是我唯一的心愿了。”
苏母的心中仍旧不太舒服,却也没有理由生气,“知道了……我会和她说的。但是她要是不想,你可不许逼她。”
一丝凉风透进了窗户,苏母起身把窗户严丝合缝的关上,关了客厅的灯,又把苏父推进房间。夜一深,她就总忍不住在想,如果当年那个下午,那辆车没有驶来,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了。这种以“如果”打头的念想像是毒药,会在不知不觉间悄悄的将她的头发染白。
岁月轮转,她身旁的爱人已经逐渐年迈,却从正当壮年时就因为一场车祸放弃了在生活里拼搏的权利。想着想着,她的眼泪就划过细纹悄悄的流到了枕头上,渗进了不允许人倒下的生活里,淹没在了看不见的时光里。
周五的下午,安俞生好不容易有空闲的时候,本想待在家里好好补个觉,却被人强行拉了出来,“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啊,笑什么呢?”他把菜单递给了来找自己约饭的张锦洋。
张锦洋把手机往他眼前一摆,“你看好不好笑,简直是个活宝。”
手机的界面上是一条朋友圈动态,“在这个需要拥抱也需要外套的初冬,我正式宣布,如果老天爷可以降下一道天雷把我劈回行政部,我愿意再单身两年,不,三年!”配图:生无可恋。
安俞生看看手机,再看看面前的人,明白了点什么。“这又是哪个深受你祸害的姑娘?”
张锦洋举起双手表示无辜,“我可没有啊,这次我可清白,我只不过就是作为部门新调任的领导,对某些员工多了一点关爱而已。”
“那这个关爱挺全面的,人家都吓的都情愿单身三年了,唉,你这个策马奔腾的情场高手也会有这么失败的时候。”安俞生装作可怜他的模样。
“哎哎哎,情场高手这个词,不能用在她身上,因为她不在我的情场范围内,她只是我单纯想捉弄的人,我只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了她的痛苦之上。”他指出安俞生的用词不当,愉悦的翻起了菜单。七号7h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