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人识破下一步的行动
第二次,大庭广众之下被下毒
第三次,送上门被下毒。
马库斯马卡连牙齿都使不上劲,否则一定羞愤得咬舌自尽,他像蛆虫一样躺在马车上,身旁是那个东方女人的脚,她没有穿鞋,一双玉足沾染了尘埃,阳光照进来,几乎能看清血管里的血液,这只脚,似乎盈盈一握,是不是也像她的手一样柔软细腻,还有一丝体香,马卡的口中竟然分泌出了唾液,好想捏在手上揉一揉,或者闻一闻
马车颠簸了一下,马库斯突然清醒,他因为自己刚刚的的想法而震惊了,他,怎么可能对这个东方女人有任何想法,他是不是疯了。
这时身旁的玉足突然不见了,马卡来不及思考,视线随着那只脚往上抬。
慕瑾跪在座椅上趴着椅背往后看,见一直没有追兵过来才松了一口气,她转过身子准备重新坐下,突然脚底一软,她大惊失色,刚刚她的脚直接踢到了马库斯的脸:“对不起,对不起,没有注意。”
刚刚马库斯盯着那个脚底板,只觉得就算脚底板沾染了灰尘,但是微微翘起的指头也分外可爱,紧接着,那只脚真的踢到了自己,似乎是踩到了自己的脸,但他丝毫没有感觉,心中竟然生出一丝遗憾,不过幸好嗅觉没有失灵,的确有香味,不是香料的味道,很清新很好闻,和她那只软软的手一样好闻。
耳边是她的道歉声,马库斯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这个东方女人是不是给自己下了巫术,自己才会被她鬼迷心窍,下次,等她落到自己的手上,一定要试一试她上次说的刑罚,砍掉双手双脚,拔掉舌头,再挖掉眼镜,她如此羞辱自己,自己绝对不会放过她。可是,如果她哭呢,好像没有见过她哭,她从来都是恶狠狠的,还会念那么恶毒的诗歌,引得雷蒙德替她四处吹嘘,如果,她真的哭呢,那么柔软细腻的手掌,还有那小巧可人的玉足,自己舍得吗?
马库斯简直恨透自己了,只想着她的手和脚就觉得心潮澎湃,他一定是中了巫术
马车一路逃回奥卢斯庄园,慕瑾从马车上跳下来的时候,正看到奥拉把维吉尔送到门口,维吉尔的手上拿着一个匣子。
慕瑾直接冲过去一把抢过匣子:“维吉尔,你太卑鄙了。”
维吉尔看到慕瑾时微微一愣,随即往马车里看了一眼,顿时心知肚明:“早知道维比娅小姐醒得这么早,我就应该亲自送您回来的。”
慕瑾抱着匣子往奥拉伸后躲了躲:“你少在这里阳奉阴违,休想把这幅司南拿走。”
维吉尔哑然失笑:“什么司南?匣子里是老奥卢斯大人的画作,我准备借回去临摹一幅,老奥卢斯大人的画技如高山一样供人瞻仰。”
慕瑾看着奥拉:“不是司南?”
奥拉眉头微微一皱:“什么是司南?”
慕瑾这才明白自己被维吉尔戏耍了,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都是居心叵测。可是见奥拉和他和颜悦色,并没有起冲突,她也只能压下心中的愤怒,直接把匣子递了过去,屈膝行礼:“是我失礼了,维吉尔大人。”
维吉尔笑着接过匣子,一头灰白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银光:“昨夜和维比娅小姐相谈甚欢,希望以后还有机会。”
慕瑾皮笑肉不笑:“会有机会的。”
慕瑾不想和他在这里口蜜腹剑、假仁假义,转身就准备离开。
“维比娅小姐,马库斯这是怎么了?”维吉尔指着马车问道。
慕瑾头也不回,看了安娜一眼:“给他喂一杯酸浆冷饮。”
“是。”
直到回了卧房,慕瑾才感觉全身都在发颤,她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小刀丢到桌子上,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浑身的战栗才渐渐消除,等她换了睡袍之后,安娜领着尼克进来了。
尼克一脸不解:“你在维吉尔庄园出了什么事?”
“奥卢斯大人呢?”慕瑾觉得还是要把这件事跟奥拉说一下。
“奥卢斯大人和维吉尔大人一起离开了,说是陛下召见。”尼克见慕瑾脸色不好,有些担心:“出了什么事?还有你把马库斯大人怎么了?”
一夜没睡,慕瑾现在头痛欲裂,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安娜:“安娜,你也下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我跟尼克说。”
经历了这么一遭,安娜也受了惊吓,行礼之后就退了出去。
慕瑾这才和尼克说这件事:“奥卢斯家族有一幅从东方传过来的画,上面画着司南,维吉尔和马库斯昨晚囚禁了我,想拿我换那幅画。”
尼克已经开始抽条,他瘦瘦高高地站在慕瑾面前:“维吉尔大人今天来时的确是说要借一幅画,后来金殿来人传召打断了两人,再后来奥卢斯大人就让人取来了一幅老奥卢斯大人的画作。”
陛下突然传召,变故肯定是出现在这里,那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维吉尔大人只说你昨晚一夜没睡,晚些时候就能回来。”尼克小心地去看慕瑾的脸色。
慕瑾想着想着头更痛了:“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我睡一觉,有什么事等奥卢斯大人回来了再说。”
“好,安娜去休息了,我安排人守在门外。”
“嗯。”
慕瑾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一会儿在火里烤,一会儿光着身子站在冰天雪地里,心中煎熬,梦境残破,一个一个的画面挤在脑中,有前世的,也有今生的,让她分不清身处何方。
此刻,房间一片漆黑,奥拉站在床边看着慕瑾缩成一团,像个虾米一样,她似乎很难受,眼角亮晶晶的,她在梦中哭了。
听尼克说她被维吉尔软禁了,所以她是跑出来了,连鞋子都没有穿,脚上有两道细小的伤口,有鲜红的血流出来,但是现在已经结痂了,之前在门口,她抱着匣子躲在自己的身后,那么瘦小,面对维吉尔却像一只炸毛的猫。
奥拉穿一身盔甲,手按在剑柄上,他恨不得现在就砍了维吉尔和马卡,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现在根基不稳,即将出战,把她们留在庄园本身已是冒险,维吉尔和马卡就像两头贪狼,他不能惹怒他们
好想抱抱她,但是一身盔甲冰冷坚硬会弄疼她,奥拉最后看了慕瑾一眼,转身出了门。
安娜、尼克、杰西卡等在门外。
奥拉看了安娜一眼:“不要告诉维比娅我来过。”
“是。”安娜吓得身子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