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臻祥进了宫,例行去慈宁宫请了安。
太后道:“可寻得道长。”
史臻祥道:“寻到了,给了咱家一道黄符,说烧了给琯佳人服下即可。”
“可有什么影响吗?”上次听闻道长说的那么严重,太后有些不放心。
史臻祥笑说:“无碍,不是同一咒,此咒为同心咒,只是会跟随施咒者做同样的事,只看住表妃即可,咱家这便去给琯佳人解了咒,以免节外生枝。”
“甚好,快些去吧!”
史臻祥这便来到永和宫,这一次他倒是乖乖地走了正门,叫人传报了。
阐诗琯一听说史臻祥来了,那气“腾”地一下又生了起来,阔步到外面相迎。
史臻祥远远见她,微微一笑,“外面风大,不必佳人相迎。”
脸呢?脸呢!阐诗琯气愤,“谁要迎你了!”
“哦?”史臻祥挑眉,“那佳人这跑出来是?”
“找你算账!你进来!”阐诗琯一把将史臻祥拉了起来,不问他一路风尘仆仆,不问下一步如何作戏,只问:“皇上的药是你配的?”
史臻祥皱眉,一脸的莫名其妙,“你迎我出来就是问这个?”
“我就问你是不是?”阐诗琯气愤道。
史臻祥的眸子一凝,神色中迸发出无尽的冷意,“是我又如何?”
“果然是你?你给他服用的是什么?”阐诗琯瞪着眼睛问。
“你若如此问,说明你心中有数,何必问我!”史臻祥冷声道。
“你为何要害他!”尽管早就知道了答案,可亲耳听到他说仍是震惊。
“为何?”史臻祥讥讽,“你现在来问我为何?你当知道,你进宫的目的是为何?”
阐诗琯微微一笑,满是心寒,“当初公公只叫我做皇上的宠妃,可如今我不过才是小小一品佳人,可我的皇上就已经被你给玩坏了,史臻祥我想知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究竟是谁的人,还是你想做王莽!”
“好一个你的皇上,在你质问我之前是否也要弄清楚你是谁的人!”史臻祥目光凌厉,如同实质一般。
阐诗琯目光微微一缩。
史臻祥继续道:“这种局面从一开始你就应该知晓,迟早都要面对,你现在才来质问我,你不觉得好笑吗?”
阐诗琯一下子瘫倒,她又岂能不知道,只是始终不愿面对。只喃喃的说:“可他毕竟是无辜的……”
“苍生面前没有无辜,只有适不适合罢了!如果你今天想要和我聊他人无辜,那么抱歉,咱家没那么兴致,这是从道长那得来的黄符,燃烧后顺水服下,你的咒便解了!”
说完史臻祥毫不拖泥带水,直接转身而去。
阐诗琯质问了一通,心情没有好转,反而更加烦闷。看到那张黄纸更是郁闷,她又没病喝什么黄符,根本就是耍她嘛!
不过很快她就改变了想法,原是后姑姑来瞧她,还特意问了史臻祥求来的解咒符喝了没有。
阐诗琯瞟着那张黄符,有心想隐瞒,可后姑姑眼尖早就看到了。阐诗琯只好讪讪道:“没呢,这就要服了。刚刚史总管已经来过了,怎好又劳烦姑姑走一遭呢!”
后姑姑道:“史总管那人做事终究是狠戾了些,太后娘娘怕佳人服不下,这不特意送来了些果蜜饯儿,虽说佳人不缺这些小零食,可终究是太后她老人家的一片心意,且说这些时日也被表妃那厮折腾的不像样子,如今这符喝掉,佳人这咒解了,太后娘娘的心也安了。”
阐诗琯心思急转,看来太后娘娘也不是十分信任那死太监啊。
表面上却乐开了花,“谢太后娘娘挂心,我这便服了就是,也不怕表妃那边……”
她话还没说完,便见怜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小……佳人,你没事吧?”
“呃……”阐诗琯忽然顿住,动弹不得。
后姑姑连忙上前,皱眉道:“这刚刚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千书吧qianshu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