阐诗琯又是一急,上前扶住史臻祥。
史臻祥凄惨一笑,挣脱阐诗琯,“咱家还不在乎那点功力,若不是咱家身有寒毒内伤,你以为帮你调下内劲还能伤到我?”
阐诗琯的眉头一皱,寒毒内伤?想到他那徒手将水冰化的本事不知是否和他的寒毒有关。便不由关切起来,“你……没事吧?”
阐诗琯嘲讽:“关心我?”
阐诗琯扭捏道:“怎么说你于我都有恩,我自然希望你没事。”给自己找到了一个理由后,她也更无顾忌了一些,“你的寒毒多久了,不能治愈吗?”
“天底下没有治愈不了的毒,只是现在还不能治,放心,咱家不会让你死在我前头的。”史臻祥讥笑道。
阐诗琯咬了咬嘴唇,这人真的很欠扁,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那副极力隐忍的模样好似十分冷漠。
史臻祥心中苦楚难明,垂眸间,忽然又瞥见了阐诗琯脖子上的伤痕,便不由自主抚上那伤口。
“怎么弄的?”
阐诗琯的身体一僵,这该死的心悸,明明已经告诉他自己断情绝爱了,为什么他还要撩拨自己?可是忽然听到他问脖子上的伤痕不由苦笑道:“公公会不知道吗?”
史臻祥皱眉,“我怎么会知道!”他应该知道吗?
阐诗琯推开史臻祥,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把匕首,“那就请公公自己去查吧!”
芙蕖匕首,史臻祥的眸子一眯,随即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冷意,道了一声:“我会查的!”便走出了房间。
史臻祥一出来,皇上就忙问:“怎么样了?朕的琯佳人怎么样了?”
史臻祥忽然有点替他悲哀,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阐诗琯的,可是竟然被自己的亲娘把他心爱的女子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棋子。
史臻祥一时不说话,皇上急得够呛,就连一旁的九王爷也急了,“她到底怎么样就?”
史臻祥的眸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神色中有些焦急,却看不出有没有夹杂感情,他果然还是那般深藏不露。
“她没事了。”说了一句,他便离开人群。
皇上和九王爷冲了进去。
施琴没有跟进去而是默默地跟上史臻祥,因为史臻祥既然说了没事,那就是真的没事了。她能够感觉到史臻祥的神色不对劲,“你怎么了?”
“我没事,下次看住她,不要再让她惹事了。”
施琴忙答应了,史臻祥便走了。
“啊!”
这时却听屋里传来一声惊呼,施琴忙转进了屋。却见阐诗琯捂着胸口,对着面前的两个男人道:“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九王爷好不尴尬,平时他怎么调戏阐诗琯都无所谓了,主要今天皇上也在,怎么说这阐诗琯在名义上还是他的侄媳妇,这样就有点为老不尊的感觉。
皇上呢,他就是一个纯情小少男,虽早早就纳了妃,但却未经历过人事,与阐诗琯相处的这几晚呢,一次听阐诗琯讲故事睡着了,一次干脆玩嗨了,喝多了便睡了。所以捂着脸也跑了出来。
只是出来了,他却越想越不对,这史臻祥说是给阐诗琯看病,史臻祥前脚出去,他们后脚进来,为何阐诗琯会衣衫不整呢?遂又转就回去,却是在门口没敢进去。
施琴也吓了一跳,“你……”想要问什么,却一句话堵在了那里,她的视线被阐诗琯脖子上的伤痕吸引住了,“怎么弄的?”
阐诗琯仍旧说:“昨晚不小心被树枝划到了。”
但施琴是何人,虽然曾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但是在亡国之后,她经历了太多,自然不会信阐诗琯的话。刚要询问,却见皇上进了来,扒着阐诗琯的脖子就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是哪棵树?朕把它砍了。”
阐诗琯忙道:“没事了,史公公刚刚已经上过药了。”
撒了一个小慌,恰好为自己刚刚的衣衫不整找了一个借口。
施琴怕皇上发现端疑,便道:“既是史公公瞧过了,那么便是没事了。”
“如此甚好,是朕来晚了,让你受委屈了。”
经皇上这样一说,阐诗琯猛地想起了怜儿还在慎刑司受苦,便道:“快救怜儿,快去救怜儿。”
皇上也道:“刚刚就听说怜儿出了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书袋网shuai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