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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

肩膀上的血腥味道传入耳中，白许又惊又怒。

洛衣转过身来，冷漠地看着白许，说道：“我们曾缘定浩天神府，在这地方定下姻缘，也应该在这个地方结束一切。”

白许顿时回想起了梦境中的种种。

“我们这一路走来，全都是在按照以前依样画葫芦咯。”白许说道。

洛衣说道：“因为我们就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开始的，所以，以同样的方式结束很应该。”

“我是冥神？”白许问道。

洛衣点了点头。

白许摇头说道：“我不是，我从没有想过我是冥神，我不是那么厉害的人物。”

“冥神身上有冥力的源，这是唯有智慧才能看到的，我刚好能看到冥力的源头。”洛衣说道，“这源头唯有冥神才能拥有。”

“即便我是冥神，我们不也相爱过，我们真的有这么大的仇怨，一定要相互厮杀吗？”白许问道。

听到白许的话，洛衣悲凉地笑了起来，她一把掀开自己的衣服，洁白的肌肤之上，红色的血痕如同道路一般犬牙交错，看的人触目惊心。

“怎么会？”白许为之动摇。

洛衣美目尽是哀伤：“当年我以为我真的遇到了可以托付终生的人，可惜你终究更在乎的是你的皇位，你不惜一切代价，不顾安危来靠近我，不过是想得到了的支持，你得到了力量，开始勾结神皇的皇妃，甚至不惜将我关押起来，我身上的伤便是你与那皇妃留下的，这是我对你们的恨，我没有一天不想着复仇！！”

白许哑口无言，无从争辩，他心里只有对眼前这女子的怜惜，或许她美艳冠绝天下，或许她实力无人能敌，但是，上天却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折磨她。

“我没有一天不想杀了你，杀了你们，我恨你！！”洛衣眼睛赤红，身上的血痕散发出了光芒。

“你是美神？”白许说道。

洛衣摇了摇头：“不是，当年，你与皇妃撕裂了我的灵魂，我们便分开了，我带着对冥神的恨意，与对冥神一部分的回忆跑出来，这份恨意造就了我洛衣，若是这恨意不消除，我永远都不会消失。”

看着她满脸泪痕的模样，白许眼前不时浮现出与她相处的种种。

“笨蛋……”

“笨蛋……”

她之前一直挂在脸上的都是灿烂的笑容，到如今白许才知道，这笑容之下藏着如此大的哀伤和仇恨。

“我不是冥神，我不知道为何拥有你所说的东西，为何出现在这里，但是，我敢确定的是，我绝不是你口中的冥神。”白许说道。

“到了现在，也没有必要隐瞒了吧。”洛衣仍旧满脸泪花，“在这个地方，我们都无法使用力量，你可以召唤这里的神仆来杀了我。”

白许脸色又是一僵。

这是恨，还是爱？

白许没能搞清楚，她是想要杀了他，还是想让他杀了她，白许心里也没底。

只是，莫名地感觉这女孩更加可怜了。

“我不是冥神。”

白许抬头仰望着天空说道。

“你不杀我，我就杀了你。”洛衣满脸恨意地说道，持着手中的弯刀袭来。

白许骨子里是一个很倔的人，表面看着平常，心里想要做的事情，无论如何，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想要去完成它。

若是别人，在看到这种情况，必然会闪躲开来，令神仆拿下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