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顾川华难得尴尬了一回,不自在地干咳一声。
刚才事出突然,他也是惊呆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才没有及时放开她的手。
至于星牧,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好。
季轻轻小声骂着顾川华这个罪魁祸首,极力拢着破烂的上衣,顶着屋子里两个雄性生物的视线,小脸爆红,羞愤欲绝。
可她遮得了前面遮不了后面,圆润的肩,纤细的腰,光滑的背,总有一样要露出来,衬着她紧绷的小脸,有一种似拒还休的诱惑,莫名令人口干舌燥。
顾川华脸上神色无波,握着链子的手却紧了紧。
转头,瞥见星牧有些呆愣的脸,墨眸不由掠过一丝不悦。
他冷冷开口:“星牧,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
星牧回过神,黝黑的脸庞迅速浮起一抹郝色,不敢再看季轻轻,飞快跑出去了。
他没有跑远,呆呆地坐在开满野花的小路边,折了一根狗尾巴草咬着玩,心跳得砰砰响,涌起一股甜蜜又害怕的感觉。
对于一个未解人事的羞涩少年来说,刚才那旖旎的一幕给他造成的震撼,足够令他将来几天都睡不好觉了。
星牧一走,季轻轻就立即转身,想跑回床上去缩着,以躲避顾川华那瘆人的视线。
但她忘了一点,她脚上的链子还被顾川华握在手里,没跑出两步,就重重绊倒在了地上。
“嘶……”
季轻轻狼狈地趴在地上,背对着顾川华,手掌和手肘都擦破了皮,火辣辣的,疼得她忍不住一声低吟。
因为疼痛,所以她没注意到,她身上破损的衣服已经悄然向两边散开,整个光滑如玉的后背都露了出来,没有任何遮掩地倒映在顾川华幽深的双瞳里。
“衣衫不整,不知羞耻。”
顾川华冷哼一声,手一扬,季轻轻便感觉有什么东西罩在了身上,盖了她满头满脸。
一片昏暗中,她鼻息间充满了浓郁的男性气息和若有似无的龙涎香氛,她顿时反应过来,头顶上的是顾川华的外套。
呸,她最讨厌喷香水的男人了!
等等,重点不是这个!
顾川华,他,他把自己的外套脱给她了?
这个认知,令季轻轻的大脑有点短路,一时间,她就那么傻傻地趴在那里,忘了行动。
顾川华眉头微拧,眼前的女人被他宽大的外套遮住了头脸,跟只乌龟似地趴在地上,半点动静也没有,像被点了穴一样。
难不成摔傻了?
“季轻轻,你又在耍什么花样?没死就给我爬起来!”
他不耐烦地用脚尖踢了踢她,见她没反应,不由沉了脸,“把衣服穿上,听到没有?”
半晌,季轻轻还是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喂,季轻轻?”
顾川华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不由蹲下身,推了她一把,“你……”
话未说完,季轻轻已经就着趴在地上的姿势,像被推倒的木偶娃娃一般,轰然向旁边倒去。
“你怎么了!”
顾川华心里一凛,立刻掀开盖在她身上的外套,就见,她凌乱发丝下的小脸潮红,双目紧闭,额头上密布着细小的汗珠,呼吸时快时慢。这,明显是发烧的症状。百汇baihui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