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几日后,就是繁重的抢收日子,村中上到老下到小,除了老弱病残孕,都要下地割稻子。
凌晨天还没亮,五点钟就已经下到地里,开始干活了。
龚迎春的事儿自然比不上抢收,没几天就被人忘在了脑袋后头。
他们现在想的都是什么时候村里能收完稻子,晒完分给他们呢。
他们手里的余粮也不太多了,一季水稻每家每户按公分分了,还要上交公社,顶多就撑到下一次的收割季节。
墨轻歌这段时间也是闲着,莫诗语没能经常见到她,所以墨轻歌具体在做些什么她也不知道。
但是早上的匆匆一撇,她知道她肚子里憋着坏笑呢。
繁重的抢收累的莫诗语抬不起胳膊,没有空间的作弊,她整个人都累瘫了。
经过这次的抢收,莫诗语打定了主意,这个年代真的不适合葛优躺,在家做咸鱼晒太阳喝花茶。
在这个时代,你不在城里找份工作,你就得在乡下干农活,这是没法摒弃的两条路,经过苦逼的农耕生活,她已经厌倦了乡下的种田,种田只能偶尔调剂一下,不适合她作为谋生之本。
她是一个知识青年,哦不,现在是一个下乡的知青而已。
一个礼拜没日没夜的抢收,她不仅整个人都黑了,并且之前胖上去的那点肉又都没了。
这也让她陷入极度讨厌的境地。
她想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想受制于人,这种感觉与日俱增,呆在龚家,做什么事情都受到局限性,什么都需要和他们商量,这就需要把她的底牌暴露出来,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这个年代民风并不淳朴,何况她只是一个外来人口,一个他们不知根知底的人。
经过龚迎春这件事,龚家一家子都对她有些意见了,怪她直白的揭开他们家的封面,暴露了他们家的不堪,教女不严。
龚宇风倒是没有怎么对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他还是能分得清对错的。
莫诗语不想趟这浑水,心里暗暗埋下了一个念头,只待它发芽、成长。
前后一对比,简直就是对莫诗语的冷暴力啊。
潜伏,等找着时机,她就会离开龚家。
面上还是若无其事的与他们相处。
中午,莫诗语坐在屋里,屋外传来声音,“妈,大伯上门了。”
是陈素珍的声音。
“哪个大伯啊?”李水英说道。
“妈,跟我们上京城的那个。”
“他怎么来了,他们一家子不是应该在首都么?”李水英听了咻的一下,站了起来。
“回来了,我刚才出去门口,他们正往我们这个方向走过来呢。”陈素珍着急的看着李水英说道。
“那先出去接他们吧。”
今天外面下雨,龚宇风就没出去,听到这话,她回头看了一眼龚宇风,询问这是怎么了,他用稍安勿躁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便出去了。
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关上了门,还拉上了帘子。
拿了条凳子,坐在她面前缓缓开口道。
“大爷爷回来了,还是大包小包的回来,拖家带口的往这边走。”
“大爷爷?回来又咋样啊?”莫诗语听着他担忧的语气问道。
“我跟你说件事情吧。”龚宇风语气低沉的说道。
“当年爷爷接受工作,也有大爷爷的一份功劳,是大爷爷和爷爷一起救得人,所以我们是一大家子都去了首都,后面不是那人失去了权势,我们就回来了,可大爷爷不愿意这么轻易的回来,他们一家就呆在了首都,而我们就回来,把主屋翻修了一遍,可现在他们回来了,就证明他们也要回来重新扎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