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贱女人,我问你话,你敢不答!” 君陌见状,暗道不好:“你不要去折磨一个女人,你有火气冲我来。” 那女子飞身移到君陌面前,单手扼住君陌的咽喉。 君陌顿时不能言语,胸口窒闷无比。 赵琴落大惊失色:“君陌,你快放开我师兄。” “师兄?”那女子的眼神又迷离起来。 她痴痴地望着君陌,缓缓地松开手。 窒息感消失,君陌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萧郎,你怎么了?” “我知道了,是她害了你。” 那女子轻轻地拍着君陌的背,柔声安慰。 君陌的白衣上隐约渗出几分血迹,是方才以内力挣脱绳索导致绳索勒进皮肉中所至。 那女子看见忽又受了刺激:“萧郎,你怎么受伤了。是那个贱人害你的对不对!那个贱人害你,你怎么还如此护着她!” 那女子疯狂地叫着,从怀中抽出一只藤鞭,甩手朝赵琴落打来。 一鞭下去,赵琴落疼的要掉下眼泪来。 从未有想过鞭子落在身上的滋味会是这样痛。 那女子疯狂地用力又是一鞭抽向赵琴落。 君陌几欲疯狂,嘶吼道:“别打了,你这样会打死她。” 那女子毫不留情,对着君陌头部厉掌击下,君陌顿时头部血流不止。 “你闭嘴,你竟然袒护那个贱人。那就也去死吧!” 一鞭接一鞭,那女子手下鞭鞭作响,狠狠地抽向赵琴落,发泄着她的恨意。 皮肤道道撕裂,撕心裂肺地疼痛弥漫了赵琴落地全身。 起初她还咬牙忍着不出声,到了后来,一鞭落下她就会经不住地惨叫。甚至会等不及她叫出声来,第二鞭就接踵而至。 赵琴落知道自己此刻面目狰狞,惨不忍睹,眼泪早就模糊了视线。 绳索紧紧地绑着她,无法逃离的痛,每一鞭只能忍耐。 赵琴落恨不得快些死去好摆脱这种痛苦。 原来,人在极端痛苦之下,是可以没有任何尊严的。 那女子却在享受着赵琴落的痛苦,赵琴落越痛,她面上就越露出笑容。 “黎柔啊,黎柔,今天谁都救不了你了。” 赵琴落的意识渐渐朦胧,疼痛感一点点减弱。 君陌在旁挣扎的声音,藤鞭落在身上的声音都渐行渐远。 寒大哥,爹,难道自己竟然要莫名其妙地死在这个疯女人手里了吗? 就当赵琴落几乎要失去意识的时候,耳边传来百余枚银铃齐响的声音。 “咦?”那女子面露喜色:“竟然又有新货色了。好久没有了。” 说罢扔了手中的鞭了,出身而去。 地牢中设置有机关,那女子不知启动了何处的机关,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 “落儿,落儿,你怎么样?”君陌用已经沙哑的嗓子问道。 赵琴落却已经没有了回答的力气。 只是片刻功夫,那女子复又折回来,肩膀上扛着一个男人。 一个熟悉的身影。 赵琴落心头猛得一跳,似昏似混间清醒了大半。 那女子将肩膀上的男人向麻袋一样向下一扔。 赵琴落几乎就要呼喊出声,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敌不动则我不动,坚持住不能自乱阵脚,寒大哥一定有他的方法可以救他们出去。 寒月凡躺在地上动也不动,如同地上的其他男子一般,都是昏迷不醒。 赵琴落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的受了什么伤。 但是无论如何,在这个时候看见寒月凡的身影,赵琴落觉得感动地想哭。 恨不得现在就去抱住他。 好像身上也没有刚才那般疼痛难忍了。 赵琴落复又心惊,担心那女子也会像方才那般,对寒月凡割皮换脸。 “总是一动不动地,真没有意思。”那女子轻怨了声。 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剑,对准寒月凡的手扎了下去。 赵琴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呼喊出声,事到如今,她怕如果那疯女人知道寒月凡与他们相识,反倒会变本加厉。 寒月凡闷哼了一声,悠悠转醒。 “这……这是哪?” “我的手,好痛。” 寒月凡挣扎着坐起,环顾四周,当目光对上赵琴落的时候,脸色微寒,随即便波澜不惊地一闪而过,继续一副惊恐万分地样子,不住地□□。 赵琴落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应该没有事。 “好俊俏的郎君,跟我的萧郎一般俊。”那女子看着寒月凡的眼神有些迷离。 寒月凡果真不愧是江湖高手,瞬间就反应过来,配合道:“我就是你的萧郎呀。” 那女子神色一怔,呆思了许久,终于展开了笑颜:“是吗?你真的是衣衣的萧郎吗?” “是呀,衣衣,我当时是萧郎。” 那女子又陷入了迷糊状态:“萧郎怎么来了?” “我想衣衣了,所以就来了呀。” 赵琴落苦笑了下。 看这模样他的寒大哥,可真是名副其实的情场高手,进入状态的速度让人瞠目结舌。 那女子忽地委屈地几乎落下眼泪:“你个没良心的,你不去陪你的柔儿了吗?” “柔儿哪有你好,我陪她作甚?” “可你明明告诉我,说柔儿是你一生挚爱,我只不过如你衣履。” 寒月凡将那女子搂入怀中,道:“衣衣你肯定糊涂了。我心中只有你一个,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那女子在寒月凡怀里露出娇羞的笑容:“我可不信,让我摸摸你的心。” 说着,那女子伸手朝寒月凡的衣领处摸去,穿过他的外袍,中衣,贴到他的肌肤上。 寒月凡面色有些僵硬,心虚地看了看赵琴落,又故作镇定的投入状态:“衣衣,摸到了吗?” 怀里的人儿笑得更欢媚了:“摸到了,你的身上好烫。我感觉到你的心跳了。” 那女子又在寒月凡的肌肤间摩挲不止。 寒月凡的身体又僵硬了些许。 那女子的另一只手也……上来,寒月凡忙道:“衣衣,不急。我刚赶路而来,还有些累呢。我们先说说话好吗?” 那女子根本不听,继续……。 寒月凡觉得真的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一时间又没有想好下面该怎么做。 却见那女子皱了眉头:“你身上怎么这么硌手。” 那女子撕拉开寒月凡的衣襟,倒吸了一口气:“萧郎,你这是怎么了,你以前没有这些伤的。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那女子愤恨地看向君陌:“是不是他!赵如是,你这个混蛋,竟敢折磨我的萧郎。” “不不不,”寒月凡见那女子就要对君陌发狠,急忙道:“不是他。赵如是哪里是我的对手了。” 赵如是正是赵琴落的爹,寒月凡听到这个名字也是暗自心惊。 用眼神示意了下赵琴落让她稍安勿躁。 “不是他?那是她了!是黎柔,对不对!” 听见这句话,寒月凡面色变得发白,一时哑口无言。 那女子以为自己答对了。 从怀里掏出一把尖刀直冲向赵琴落杀去。 “不是,也不是。”寒月凡回过神来,急忙握住刀刃,止住了杀势。 刀刃割破了寒月凡的掌心,和着原先被那女子刺穿的伤口一起冒出血水。 那女子一见寒月凡流血了,扔了尖刀,上前心疼道:“萧郎,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流了这么多血?” 便是这空隙之间,寒月凡心念已动了百千下:“不是黎柔伤我。是空空道长伤我。” 那女子迷惑地看着寒月凡:“萧郎,你迷糊了吗?我就是空空道长呀。” 此话一出,大大出乎寒月凡的意料。 君陌和赵琴落也都觉得不可置信。 寒月凡调整了心绪,又道:“衣衣,你姐姐害我。她折磨我的身体,还迷惑我的心神,我有很多事情都记乱了。” 寒月凡的模样楚楚可怜,那女子果然万分心疼地道:“是吗?我可怜的萧郎,你连她是我妹妹都记错了。是云烟洛那个贱人害你的是吗?” “是的,是烟洛。我现在又想起来了。她把我囚禁起来,不让我见你。” “可恶的女人!”那女子狰狞道:“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女子盯着寒月凡的伤痕落下眼泪:“萧郎,受了这么多伤,你该是很疼吧。” “有衣衣在就不疼了。” “萧郎,衣衣一直都在。”那女子又倒在寒月凡怀中。 “衣衣?他们是什么人?”寒月凡指着赵琴落和君陌问。 那女子看了一眼,想了一会:“我也不认识。” 赵琴落有些抓狂,那疯女人莫名其妙地将她一顿痛打,这会儿说不认识。 那这些又是什么人,寒月凡指着地上的那些男子问道。 “他们?”那女子歪着头想着:“他们不都是萧郎你的脸吗?你一直不来看我。我只好去看你了。” “你看。”那女子从怀中掏出十来个□□:“这些都是你,带上这些皮以后,你就能来陪我。” 寒月凡大致有些明白了。 “衣衣,我们久别重逢,干嘛让这么多外人看着。我们单独相处好吗?把他们赶走吧?” “好。萧郎说什么就是什么。衣衣这就去。” 那女子从怀中探出一瓶药粉,赵琴落认出那是比化骨粉更珍贵的无影粉。化骨粉化完以后还会留下所化之物的残渣,而粘上无影粉的任何东西都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女子给赵琴落和君陌捆绑的绳索上都洒上无影粉,绳索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是赵琴落身上皮开肉绽,无影粉顺着伤口渗透进去,这一刻真得痛的死去活来,绳索一松,整个人就无力地摔在地上。 君陌也忍着痛,扑上前来将赵琴落扶起。 寒月凡的眼中闪过一抹沉痛,但是嘴上却笑着说:“衣衣真好,那放他们走吧。” 那女子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萧郎,你的双生珠怎么又给了两个外人。 寒月凡没有想到她有此一问:“是吗?是云衣洛盗取的吧。” 那女子眼中闪烁了下:“萧郎,你把你的双生珠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