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做生意,苏三爷还活着的时候,那自然是他最厉害。
在苏三爷亡故之后,苏大爷还算勉强,苏二爷则最差。
可就算是最差的苏二爷,比起周羽来,那也强得不是一点半点。
小半辈子都在读书的周羽,说他对做生意一窍不通,那都是自夸他。
当苏翱因为听到有人携带巨量银两押周羽赢的时候,便瞬间以为那巨大的赔率而直接抽搐晕倒。
他心里很清楚,做庄家开盘口,如果大家都押赢面最大的那个,那庄家又从谁身上赚钱?
何况如今已经不单纯是赚不赚钱的问题了,如此巨大的赔率,作为庄家,只怕连自身都得全赔进去。
可周羽根本不懂这些,他只觉得越多的人押自己,便越开心。
苏翱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只是他越着急便越说不清话语,不过短短数日,竟有犯病两回,使得病情更加严重。
“爹……你怎么样了,女儿不孝,没能及时来看望您……”
苏婉妍望着躺在床上的父亲,心中酸楚。
她在周家的地位低下,虽是少夫人,可却过得连个丫鬟都不如。
便是离得这么近,周羽都接管了苏府,父亲病了,也不允她来探望。
今日里,是她千求万求,好不容易,才答应她过来。
一看到父亲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不由悲从心中来。
想她以前,也是瑞城数得着得大小姐,锦衣玉食,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吧,至少是半点苦也没有吃过。
可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她便嫁人为妻,整日被作践得生不如死,而苏家,竟也一落千丈,连父亲都卧床不起。
怎么就落得如此田地呢?
越想越是委屈,越想便越是难过,顿时泪如雨下。
苏翱躺在床上,见女儿哭得如同泪人,衣着朴素不似从前,脸色又如此的难看,便知她的日子不好过。
可现在,他根本顾不上这些,只是抖着手抬起,向前努力够出。
苏婉妍见状,连忙抹了一把眼泪,问道:“爹,你要什么,你只管开口,女儿给你拿。”
“猪驴……猪驴……”
由于病情,如今的苏翱,很难控制舌头发音。
“什么?”苏婉妍没听懂,又问了两遍。
“猪驴,猪驴……”
“猪驴……周羽?你是在说周羽吗?”
猜了好半天,在苏翱已经快要急得再次犯病时,苏婉妍总算是猜了出来。
“猪驴……”
见父亲费力得点头,仍旧一个劲的在念叨着“猪驴”,她连忙道:“你是要我将周羽叫过来?”
苏翱再次费力的点头。
“好,我这就去叫他过来。”
苏婉妍起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