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见陆天策神色有了变化,王神医心里一慌,当即否认道:“老夫怎么可能用别人写的方子来给少侠的主子治病呢?这药方当然是老夫写的。”
那伙计知道说错了话,眼珠子一转,也连忙赔笑:“对,药方是师父写的。我刚才是说,那臭小子送来的药材好。是口误,口误!”
听他们这么说,陆天策虽然仍有怀疑,却也没再多问。
只是付过银两离开药铺之后,俊眉仍然紧蹙,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闷得难受。
客栈之中,墨萧璟端坐在桌前,面色仍显苍白,但神色冷肃如常。
面前的几个盘虬暗卫单膝跪地,一脸愁容。
“都几天过去,还是没有消息。”墨萧璟眉头凝起,目露忧色:“难道染儿,真的已经出事?”
每每想到这个可能,他的心里便如万虫噬咬一般,痛得难以忍受。
闭目握拳,眼前浮现顾轻染浅笑的颜容:“染儿……”
“这么漫无目标的找下去不是办法,”杳冥扶着下巴想了想:“九王,要不,咱们让陆少试着找找神魇阁的人,或是找王妃江湖上的好友问问,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墨萧璟叹气抬眸:“也唯有试试了。”
另一边,城东宅院。
顾轻染坐在院中的石桌前,指尖触着袖中手腕。腕上,是当初在皇城,太后送给她的那只玉镯。
还记得太后曾说,这玉镯是墨萧璟的母妃留下的。
当下她身上,唯一与墨萧璟有关的,就只剩下这只玉镯,和腰间的龙纹玉佩了。虽然每每想起墨萧璟,心里都是痛得难受,可墨萧璟这个名字已经深深烙印在她的心上,不能忘,也忘不掉。
与君本陌路,不过人海中的一个错身,岂知这人竟是铭刻心上,轻易间,便误了一生。
“哥哥,你快来呀,他醒了!”
屋内传来小悠的喊声。
顾轻染闻声回神,神色未见丝毫变化。
起身,进屋。
男子呆呆的坐在床榻,眨巴着那双清澈的眼眸,看起来天真无害。目光,正直勾勾的盯着小悠嘴边未擦干净的,烧鹅的肉渣。
小悠也正直勾勾的盯着男子看:这个哥哥,好好看呀!
见着顾轻染走进来,男子转移了目光,对着顾轻染笑得那叫个开心。
显然,对于顾轻染让他进屋这件事,他是开心的不得了。
却见顾轻染面无表情的扳了扳手指,活动了下筋骨,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下一刻,男子便被顾轻染揪着衣领子给扯出了屋门。
小悠和牛老伯在身后追着,牛老伯道:“小兄弟,你这是要干什么?”
顾轻染一脸无情的揪着男子往院外走:“这家伙来路不明。既然醒了,还是交给官府,找他的家人去吧!”
这么做确实是对的,牛老伯也没再说什么,拉着小悠停步在大门之内。
男子身形高大,被比他矮了一个头的顾轻染揪着走,姿势十分别扭,看起来难受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