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石府,林先生前来询问,石保从把今日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当林先生听闻石保从成了礼宾院的监院,哈哈大笑道:“恭喜三郎,贺喜三郎了。”
石保从一脸迷茫这临时工的工作是何喜之有啊,连忙问道:“先生,你恭喜什么啊,官家说了无品无阶!”
林先生摇头说道,“这品阶对别人来说难如登天,可对你确是唾手可得,只要以后有使相的奏补,以使相的品级你这从六品是跑不了的,还担心什么。如今你当了这摄监院,就等于说入了鸿胪寺的一亩三分地了,以后留京的几率大了许多。可比外放个武职要强得多。”
随后林先生又解释了一番,原来这礼宾院乃是鸿胪寺下一个专门接待外国宾客的场所,也会提供互市翻译,就有点像现代的国宾馆。
至于为何石保从将来会从六品,这是因为北宋有恩萌制度,直白点说就是家中有人当了大官,可恩萌后代子孙,甚至往大了说客卿、远方亲戚也可因此获利。而石守信乃是节度使加平章事,本官乃是最高的使相阶。其子最高可得从六品。
石保从听闻大喜,自己这算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撞着了,笑道:“那这礼宾院我还去定了。”
众人也听闻石保从做官的消息,府中是张灯结彩,晚上好好的吃喝一顿。
第二天。
石保从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后,向小琳儿问清了归德坊礼宾院的位置。这一问才知原来就隔着两条大街,难怪赵光义说离家近。
这也不用准备马车了,他一人前往,往北走还不到半盏茶得功夫就到了礼宾院门口。
此时礼宾院大门敞开,石保从毫无阻拦地走了进去,他左瞧瞧右看看,直直的往里面走去,别说这礼宾院还真不小,走了一会才在三进的庭院中碰到年人。
石保从见此人正在画画,小心过去地走过去,轻声道:“请问您可是监院?”
这中年人警惕地抬起头,上下瞧了瞧,放下手中的画笔,回道:“我可不是监院,就是一通事,你要找监院,喏往那里面走。”
这中年人给石保从指了条道,石保从道声谢,这才向里面走去。他走近了,只听一人在堂中哼着小调,两条大粗腿搭在桌上交叉晃荡着。
“请问可是监院?”石保从大声问道。
这人闻言猛地把腿收回桌下,板正了身子起身问道:“你又是何人?”
此人得长得虽是浓眉大眼,却又黑又胖,一张大脸把脖子都给挡没了,尤其是那个大肚子就好像怀胎十月的女子一般。
石保从想笑又不敢笑,忍着笑意说道:“我是新来的……”
“你别说,让我来猜。”这监院此时百无聊赖,也是给自己找点乐子,说道:“你定是新来的回鹘文通事?是不是?”
石保从摇头道:“我不会讲回鹘文。”
“那我知道了,那必然是党项语的通事了。”
“我也不会讲党项语。”石保从真想直接告诉他算了。
“那真奇了,这吐番语,女真语通事都有了,那你来做什么的。再说我也没接到有新人的文书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有人让我来的。”
“谁啊?”
“当今陛下。”
“放肆!好啊,你倒是敢跟本官开这玩笑,我看你也是活腻歪了,是不是哪个通事请你来捉弄我的,赶紧给我走!”
这监院见石保从纹丝不动,起了肝火。别看他身体肥胖,可动作却还挺敏捷,几步上前,抓着石保从的衣襟就要往外拽。
石保从心说你还敢动手,双手压在监院的小臂处就要给他来个狠的。爱书屋ishus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