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飞了整整二十多个小时,才抵达了埃塞巴布韦的首都哈拉雷。
下了飞机,一股难以言说的混合着尘土的热浪席卷了我。
埃塞巴布韦本来是非洲一个很富裕的国家,但是经过几次军事政变,却成了非洲最动荡不安的国家。
我和妹妹走在机场的草坪上,突然一辆吉普车开了过来,眼看要撞上我。
我刚才跳到了引擎盖上,一个滚翻,从副座跳了进去。
“哈哈!莫大侠!廉颇老矣!”开车的人戴着一副蛤蟆镜,一张娃娃脸,故意留着满脸胡子,浑身黑不溜秋,样子挺滑稽的。
“陶明!”我大叫,“你留胡子了!”
“莫姐!”陶明赶紧下车,给莫小筝开车门,并及时地递过去一瓶冰冻的咖啡我妹妹最爱的饮料。
“嘴巴没毛,办事不牢!哈哈哈!”陶明其实还不到三十岁,但因为他哥哥逃亡是个盗墓专家,老江湖,所以他也是见过许多奇人异事的。
我很佩服他居然可以开到机场里头来接人,我们三个坐车,就开出了哈拉雷机场,经过中部省的卡多马,奎奎,朝北马塔贝莱兰省的西北方向开去。
一开始,我还挺兴奋的,路上有各种新鲜的非洲建筑、植物、偶尔在郊区也能碰到野牛、大象、野马什么的,但是渐渐天都黑了,车子还在一望无际的土路上奔波着。
“怎么不搞个小型飞机?”我说。
“不安全。”陶明说,“你知道卡吗迪诺将军吗?”
“不知道。”
“是那个犀牛将军。”莫小筝说。
“对,就是他。他几年前通过政变控制了政权,但是我们那个北马塔贝莱兰省有一些武装分子不服。如果用飞机飞过去,很可能会被高射炮打下来。”陶明指着车子前面插的中国国旗说,“还是这样安全点。”
我们才知道陶明的良苦用心,也突然发现埃塞巴布韦和鱼羊国虽然隔离八千里,但似乎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一路上,看到许多光脚的非洲小孩,还有人扛着一捆的钱币去买菜,这里的通货膨胀十分严重,有的纸币一张就是十亿元。比特币在这里竟然是主流交易,更显示了当地人民对现实的严重不满他们宁可相信虚拟的电子货币,而不愿相信扭曲异常的现状。
车子开了一整夜,我让陶明和我换着开,他说不必,“这里根本就没有交警查。”
偶尔有路过几个交通要盗,看到有持枪的黑人士兵把守,陶明往往就塞几张人民币就通过了。为什么人民币在这里可以用,我也不是很清楚。
一直到了第二天日出,我们才抵达了姆潘达马腾加。
车子朝山里开去,越开越高,山在背面,山下一条从西向东的河水,但每个弯口又是从东向西地倒流,如果按照中国的风水学说,属于“九转回龙”,是一个藏风聚财的风水宝地。
开着开着,车子终于停在半山坡,是一片山下的簸箕形平原,又像一个案台,这更是一个聚宝盆的地形了。
现场有几十所木头和茅草的房子,还有一排的行军帐篷,陶明下了车,几百个黑人纷纷朝他打招呼。安卓anzhuang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