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荀庆秋稍稍放了心,为了活跃气氛,又一连同荀庆年讲了好几个笑话,愣是没见她笑一下。倒是把旁边伺候着的绿芜以及白芪逗得捧腹大笑。
约摸着等了有半个时辰,也不曾见人过来通传一声。荀庆秋有些按耐不住,便让白芪偷偷过去瞧了一眼,绿芜留下来照看荀庆年,自己假借去膳房为由打探一下消息。
适才来到膳房,便见樊妈妈正在里头帮忙打下手。
她走到她身边给她递了眼色便就出来,片刻以后樊妈妈也跟着出来,并将她领到了不远处一个曲折长廊,此时府中奴仆大多在前厅侍奉,故而这一带并没有什么人。
徐徐微风吹动荀庆秋绣有百花滚边的衣袂,却吹不散她眉宇间的疾色。
“樊妈妈,前厅情况如何了。怎么过去这么久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且见樊妈妈犯难道:“这本就不是什么难事,我也不知为何局面会闹得这般僵硬。据说是因为那魏公子一口咬定这辈子非大小姐不娶,说是从前的话可以不用在意,但他自打那次在外遇见大小姐以后便一见倾心,还祈求老太太一定要成全他们呢。”
荀庆秋呆住,那魏泾既已将这话都给说了出来,老太太便也没有脸色再驳。本来儿时就已说过这话,眼下他们不作数在先,本就理亏,若是再坚持的话,恐出乱子。
荀庆秋紧皱眉头:“怎么会这样,那魏泾与姐姐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这般便说非她不娶,岂不是有些夸张了?”
樊妈妈见状只得好言劝慰:“我也是听在场的一个小厮说的,但大概也是这么个情况。既然老太太还没有宣大小姐入席。想来她老人家应该是有法子可以应对的,您也不必太过忧心了。”
“姑且也只能这样了……”荀庆秋顿了顿,又接着说,“樊妈妈,这边也只能由你多多照看,我要回去看看姐姐。以免她那边再出什么事情。”
再三嘱咐了一句以后,荀庆秋这才和樊妈妈分开。
一路加快步伐又重新辗转回了瀚秋居时,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荀庆年已经不在了。
她忙唤来绿芜,问询道:“姐姐呢,我不是让你看着她的吗?”
“郭大太太身边的人过来请大小姐过去。大小姐就跟着她离开了……”
绿芜懵懵地回话着,话还未说完就被荀庆秋硬生生打断:“她们去哪儿了?”
绿芜虽觉困惑,却也还是直截了当地应答道:“应该是去前厅了吧。说是老太太指使的。”
“这怎么可能,就算是老太太要让姐姐过去,那也应该是由沔妈妈过来。什么时候需要郭大太太身边的丫头了?”
荀庆秋撂下这话便火急火燎地离开,跑出了瀚秋居以后才想起自己忘记问她们离开多久。但此时她也管不了这么多,只一路朝着前厅飞奔而去,一心只想着能早些将她们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