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荀庆秋,瞿澍眼睛噌地一亮,忙不迭地走上前,拉住了荀庆秋的手。
“庆秋,多日不见,我可想你了。”
然后她看了一眼荀庆年,关切问道:“年姐姐可好。”
荀庆年微笑福身,“多谢瞿妹妹挂念,我很好。”
荀庆秋见瞿澍身后除了风月。还跟着一个手里拿着礼盒的老妈妈,便问道:“你今日怎的得了空到我这儿?”
瞿澍笑着解释,“原是替母亲过来送礼的。想着既然来了就过来看看你。”
“那你该见先见了这沈家的主人才是,免得落人口实。”荀庆秋拉着她的手坐下。
瞿澍不以为意:“今儿个这差事是我讨来的,就是为了见你一面,送礼倒是其次,晚些去不打紧。”
荀庆秋点头,想是国公夫人来不了。才让瞿澍过来补了庆婚贺礼。
不过这一点,到是挺像瞿澍的性格。
万事皆随意,怎么高兴就怎么来。
不过毕竟是过来送礼。不好在荀庆秋房里久待,于是说了会话,瞿澍便带着老妈妈去了长房郭氏那儿。
前脚刚走,后脚碧芜便捧着食盒回来了。
荀庆秋问:“老夫人可吃了?”
碧芜摇摇头,露出颇为古怪的神情,“小姐,老夫人的病恐怕不止是风寒这么简单。”
荀庆秋的心一下提了起来,“沔嬷嬷可有说是什么病?”
碧芜沉吟一会儿道:“只是让奴婢转告小姐,老夫人知道小姐的孝心,不过老夫人的病症不在这里,就无需小姐再劳心费神熬了梨汤凤过来。”
“不是说只是感了风寒?”
说着起身就要去老夫人的院子。
碧芜连忙跟上,一边回道:“照沔嬷嬷的意思,原以为喝了梨汤凤,老夫人就该好些,可今儿个大夫又过来看,说是心病所致。”
荀庆秋沉思了一会儿,便想到老夫人兴许是为了她和沈时的事儿。
她有些无奈地绞着手中的帕子,“陪我去趟老夫人那里吧。”
等他们到了含清院的门口。就见沔嬷嬷正站在那儿等她。
沔嬷嬷见她欲言又止,便说:“老夫人刚服了一剂药,现下好不容易睡着了。”
荀庆秋点了点头:“既如此,那便等老夫人醒来,劳烦沔嬷嬷跑一趟,知会我一声。”
她深深将脱口而出的话咽进了肚子。
沔嬷嬷点了点头。
荀庆秋只好败兴而归,在路上碰见了亦是来探望袁老太太的沈庋。
荀庆秋迎了上去,“五舅舅好。”
穿了件石青色锦袍的沈庋气质暖煦地笑了一下,“你是来给我母亲请安的吧。”
荀庆秋颔首道:“不过。庆秋来得不是时候,老夫人身子不爽,已经休息了”
荀庆秋余光瞥见沈庋腰侧通体洁白的玉佩,上面篆刻的仙鹤飞升,大展的羽翅仿佛要从玉牌里冲出来似的,更让她注意的则是玉佩所系的腰带则是明黄色的带子。
我朝规矩严明,甚至涉及服饰衣着,不过先皇末年因奢靡成风,不少白丁效仿。皆用金银珠宝佩戴之,官府见着了也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等李承澜即位之后,才稍稍克制,不过即是如此,也没人敢用明黄色着衣。
想来舅舅这腰带是李承澜钦赐的吧。
荀庆秋略略一想,然后道:“舅舅不如晚些再过来请安吧。”九洲9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