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臣闻言,感动不已。
“谢贵妃。”
温若萱能及时出现在御南侯府乃萧臣所求,他并非预料到老侯爷会拒绝,只是怕夜长梦多,圣旨早下,他便再无后顾之忧。
此刻,温若萱端直坐在上位,表情变得严肃。
她虽带了圣旨过来,可作为温宛的姑姑,她得替自己侄女说几句话,“这门亲事虽说已经定下来,可魏王若哪日辜负我们家宛儿,本宫这个当姑姑的断不会善罢甘休,至少也得抽你几个嘴巴。”
萧臣明白温若萱用意,拱手,“侯爷在,贵妃亦在,萧臣愿在此立誓,他朝若有半分对不起温县主,甘受……”
“魏王闭嘴!”主位上,温御直接打断萧臣。
温御从来不信誓言,他这辈子发的誓言比说的真话都多,多少个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到现在听誓言的人被雷劈死一批,他还好好活着。
可天打雷劈的话要从萧臣嘴里说出来,他不能干!
万一成真他对不起先帝。
萧臣怔住,温宛下意识靠近萧臣,眸子瞥向温若萱,“姑姑……”
温若萱朝温宛递过去一个安心的目光,“要没什么事,宛儿,你带魏王到墨园转转,魏王应该还没去过。”
温宛心领神会,当即朝温若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紧接着拉起萧臣跑出正厅。
厅内,还在头疼的宋相言内心里无比愤懑,某位县主这是忘了自己还在?
“贵妃,老侯爷,大理寺那边离不开人,相言先行告辞。”宋相言大方起身,拱手退离。
紫玉也很懂事,一并离开厅内。
紧接着是李氏,李氏虽然不太赞成温宛与萧臣的婚事,可圣旨下她又有什么好说。
最后离开的是钟岩,他以沏茶为由反手将厅门带紧,守在外面。
厅内,温御依旧捧着圣旨不开口,一张脸拉的比驴还长。
“女儿多不容易才出宫一次,父亲就没有什么想与女儿说的?”温若萱总不能先叫温御开口,试探着讨好。
温御干脆转头,直接用后脑勺子搥过去。
温若萱呵呵,“本宫还有事,御南侯不必送。”
眼见温若萱起身,温御又着急,又生气,“办了这么大的糊涂事,你就不能多说几句好听的话哄哄为父?”
温若萱缓身落座,不以为然,“哪一件是糊涂事?”
“圣旨!”
温御举了举手里圣旨,“为父上次与你说的很明白,宛儿不能嫁给魏王,他们两个八字不合。”
“提起八字不合,此前女儿还以为父亲是因为魏王跟歧王走的近,为免趟夺嫡这趟浑水才不赞同这门亲事,可前两日问尘赌庄在朱雀大街开张,父亲率朝中几位武将大张旗鼓祝贺,又是什么意思?”
“歧王想拉宛儿入局,为父当然要警告他!”温御并没有想将密令的事告诉自己女儿。
除了知道的,他谁都不会告诉。
温若萱不是没想过这个理由,可她总觉得这不是真正原因,想要警告歧王有很多种办法,父亲偏偏选了一种让皇上最放心不下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