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星娱乐的年度大片《洛神赋》可谓是历经磨难,好不容易定档,可上映前,主演赵显臣却遭遇了定向打击。各社交平台上,网友们骂声一片,群情激愤,好似赵显臣偷的是他们银行账户上的钱。而那位刘姓支行长则成了新闻人物,通过发表醒世格言来暗讽赵显臣,一时间,相关贴子竟还获得了上百万的关注。
此番阵仗下,《洛神赋》还能不能上映呢?
真不好说啊。
这些年,临时撤档的电影也有,但因为主演岀了问题而撤档的,毕竟是少数。自新闻曝出后,荣星的杜山总被各家投资方责难,甚至有一家提出了索赔的要求。这还没定是否要撤档呢,脸就已经撕破了。
杜山发了好大的火,把气全撒在经纪总监谢可天的身上。于是,一肚子委屈的谢可天把刚录制完综艺节目的赵显臣招了回来,两人围绕信与不信,争论了半天,也没个结果。
无奈下,赵显臣拨通了琳嘉的电话。其实,他最想找的人是赵希诺,但谢可天在场,碍于过往种种不快,便只得找了琳嘉。不过,琳嘉却把赵希诺给带上了。当两人出现在谢可天办公室时,这位经纪总监又一次爆发了。
“赵希诺,你来干什么呀?嫌现在还不够乱吗?”
“谢总,是我让希诺姐一起来的。”琳嘉连忙解释道。
“谢总,我来,只是为显臣作证的。”赵希诺也表明了态度。
“作证?你能为他证明什么呢?那是在银行里发生的事,又不是在你们投资公司发生的。”
谢可天一脸的不屑,在他眼里,赵希诺素来是感情用事的,证据都没有,又凭什么为赵显臣作证呢?
“谢总,显臣来亿涛投资的时候,我们做过背景调查,当时的人事总监有给那位刘行长打电话,对方并没有提过显臣偷钱的事。”
“赵希诺,那是因为你们的背景调查过于简单了吧,或者那时,刘行长想手下留情呢?”
“不会的,亿涛投资是服务于高净值客户的,特别看重员工的诚信与素质,当时的背景调查是非常严格的,一定会询问上家公司的领导,拟入职员工是否存在不诚信的行为。如果是刘行长想手下留情的话,那他为什么时隔多年还来翻旧账呢?”
“赵希诺,亿涛投资已经不存在了,当年的人事总监,你还找得到吗?你连我都说服不了,又怎么能服众呢?”
谢可天与赵希诺还是一如既往的针锋相对,令在一旁的赵显臣十分尴尬,但他还是得为自己说几句话。
“可天哥,希诺她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我有小偷小摸的毛病,银行早就罚我了,可我在银行里从未被处罚过!再说了,银行的监控多严啊,当时有四、五个摄像头对着我,我能轻易动柜面的钱吗?最多是由于疏忽把钱多给了储户而已,但这会导致账面不平,很容易发现,可我并没有这样的印象啊!”
“显臣,我也很想信你,只是人言可畏啊!”
谢可天亦陷入无奈之中,想信赵显臣,却找不到证据。
“谢总,能听我说几句吗?”眼见三人纠结如斯,琳嘉发话了。
“当然,端木小姐有什么高见吗?”
“谢总,我觉得显臣哥不可能干那些小偷小摸的事。他当年是银行柜员,每天经手的钱至少有几百万,试想,一个每天看到如此数目的人,真有偷盗之心,那他拿的绝不会是帖子中所说的一两千这么少,要拿就必定会干票大的!”
琳嘉的话令谢可天有些吃惊,这位大经纪人久居娱乐圈,很难想象得到金融从业者的心态。
“端木小姐,你是觉得显臣真要干的话,就不止是一两千,应该是上百万,对吗?”
“没错,谢总。每日经手上百万资金的人,一旦起了贪欲,他就敢拿上千万,而每日经手上千万资金的人,一旦起了贪欲,他就敢拿上亿。我见过这样的人,在金融业,内心一旦扭曲,欲望便会被无限放大,试问,又怎么可能拿了几千块钱就收手呢?”
琳嘉想起了邹云慧,那个曾盗取银行1.8亿的柔弱女子,她太明白欲望会在金融世界里无限放大的道理了。不过,这一问,也点醒了谢可天,他顿感自己误会了赵显臣。
“显臣,哥刚才有些激动,你别放在心上啊!”
“哥,我只希望你信我。”
“是哥一时糊涂,让哥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怎么去平息舆论。”谢可天开始翻看起手机通讯录来,“要不,我找找这几位媒体的朋友,看看他们能不能帮忙。”
见谢可天有些慌乱,琳嘉上前,用手挡住了他的手机屏幕,“谢总,找媒体帮忙,这次行不通的,要从根源上去解决问题。”
“从根源上解决?琳嘉,你的意思是说还得从刘行长身上找突破口,对吗?”赵显臣问道。
“是的,显臣哥,我们得知道刘行长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我真的猜不到。当年他处处刁难我,可我也没和他闹翻啊,走的时候,都是好聚好散的。”
“显臣哥,你确定没有闹翻吗?还是说,当年你就已经得罪了他,可是你自己没有察觉到呢?”
“我走的时候,刘行长并没有什么不悦,还祝我大展宏图呢。”
“那刘行长为什么要处处刁难你呢?还是说,他对所有人都这样?”
“对所有人,那还不至于,让我想想,让我想想看。。。。。。”
赵显臣极力回忆过往,这些年,他整日东南西北拍戏、录节目,模糊了岁月,也模糊了记忆,刚毕业那会儿的事,还真得好好想想。
“我刚入行的时候,刘行长对我还是不错的,因为在一众柜员当中,我总能推销出去不少理财产品。其实,我也不懂什么营销,只是按照领导的要求,在为储户办理业务的同时,顺便介绍了行里的产品。我记得那时,刘行长还说等我在柜员岗上干满一年,就让我转为客户经理呢。”
“显臣哥,这么说来,你应该是刘行长的爱将啊!”
“但好景不长,半年后,刘行长让我推销一个新的理财产品。这个产品是一个结构化产品,并不保本,可我们支行的储户基本都是老年人,我觉得不适合把风险高的产品推荐给他们,所以,就和刘行长说了几句。至此以后,刘行长便开始处处刁难我,最难的时候,我觉得自己都快要得抑郁症了。”
“显臣,原来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离开银行的。当初,我和卓总还以为你有些眼高手低呢。”
赵显臣说岀了离开银行的真相,赵希诺方知先前有所误会。
“希诺,面试的时候,我总不可能去说上一任领导的坏话吧,这是禁忌啊。”
“所以,你才用了一句‘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带过?”
赵显臣笑了笑,回想当年的自己还真有些不够沉稳。
“显臣哥,我想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理财产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