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大虽然知道燕老六很有钱，但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烦心事，最重要的是他对燕老六的话产生了质疑，于是忍不住道：“人死了后不就是一堆骨头渣渣了吗，还能折磨人吗？”

燕老六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指着早已死翘翘了的扎里水，道：“请问你们的这位朋友是怎么死的？”

对于扎里水的死，牛老大虽然推测他一定是因为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或者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但是他具体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或者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牛老大却全然未知，所以对于燕老六的这个问题，牛老大回答不出来。

燕老六苦笑了一声，道：“他是被我曾祖父干死的！”

众人听了燕老六的这句话，身上密密麻麻地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同时感到背脊上冷风嗖嗖。

牛老大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半点头脑，问道：“你曾祖父是怎么干死扎里水的，我怎么没看见？”

燕老六道：“我曾祖父是前朝御用机关师，精通古今各类机关的设置，但是这个人有两个明显的缺点，一是长得巨丑，本来长了一张驴脸，偏偏还是有悖于常人的红色二是这个人很缺德，明明很有钱，却一分钱都不留给后代，在他死之前就把所有钱挥霍完了”

听完燕老六对他曾祖父的描述，众人都觉得他的祖先确实不怎么样，同时心里隐隐觉得燕老六不会怪罪于他们在他供奉祖先的地方瞎霍霍，尽管事实上他们并没有瞎霍霍什么。

燕老六本来沉浸在控诉他曾祖父的状态中，此时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双目中有了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

“虽然我曾祖父不怎么样，但是其他的祖先都是老实本分的好人，所以你们践踏了他们的清净之地，你们是有罪的！”

牛老大见燕老六变脸比变天都快，上前道：“燕兄，我们是误闯圣地，绝不是有意为之，再说了，看在媚媚的面子上，这次就放过我这些朋友吧”

燕老六怪眼一翻，道：“看在媚媚的面子？你的面子好大啊，你以为你是谁？”

牛老大觉得燕老六有些翻脸不认人，心里有一丝火气在上涌，道：“你不是答应将媚媚嫁给我么，按照这样的逻辑，我就是你妹夫，你难道要对你妹夫的朋友下手吗？”

燕老六哈哈大笑，他鼻子一侧的肉瘤也跟着上下颤动，笑过之后，才道：“你特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吧，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将妹妹嫁给你的？你也不看看自己的那副德行，你那点能配得上媚媚？”

对于燕老六的出尔反尔牛老大始料未及，他张大嘴巴想骂几句道德沦丧的话，可是一时竟不知从何骂起，只呆呆地站在那里，在心里将燕老六的祖宗十八代操了个遍。

“我不想你们立刻就死，但是暂时还想不出具体惩治你们的法子，前几天我新修了个黑水牢狱，要不你们进去先帮我暖一下场如何？”

“燕老六，我操你大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还是人吗？”

牛老大终于骂出了他想骂的话。

燕老六对于牛老大想操他大爷一事并没有生气，心平气和地看着他道：“我那黑水牢里养了三条无眼鱼，专以修理人为乐，到时候可以先给你活动活动筋骨”

牛老大想上去将燕老六的嘴巴撕个稀烂。

以他的块头，收拾这样一个人间丑陋的侏儒应该没什么问题，然而当他抬脚的时候，却发现浑身酥软，仿佛身上的骨头全都碎裂了。

燕老六笑了。

“你是不是想揍我呀？你倒是过来呀？”

牛老大过不去，其他人也过不去。

“我给你们每个人都服了一种要死不活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