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太可怜了，年纪就受那么大罪。”老板想起那个情景仍心有余悸。

“老板你知道那件事？”叶纪珩有些惊喜。

他从未设想过能从叶家以外的人口中听到关于那场火灾的表述。

“那哪能不知道，那么大火把整座房子都烧了。”

“那您都看到些什么？”叶纪珩急忙问道。

老板的表情开始有一点沉重，“我只看到那女娃娃被人抱出来，两条腿都被烧了。那些被烧得焦黑的布料就黏在她腿上，哎哟看着都觉得疼。”

他那正好没排到班，早上收摊晚了，见门前几波人跑过，好奇心起，抓紧拉了卷闸门跟别人一块去凑热闹。

临近了感受到一股热浪袭来，这才惊觉是失火。

只见47号房子里火舌不断从窗口往外撩，将相邻两栋房子的外墙都燎黑了。

屋外那个大点的女娃娃一直哭着，旁边有个女人正抱着她，焦急地朝屋内张望。

不一会儿就见人抱着个女娃娃出来，几个人捧着好几盆水接连着往她腿上浇。

有人同那个女人耳语了几句，随后就见她瘫软在地，脸上布满绝望。

“后来呢？”

叶纪珩听完老板对火灾的描述，急于想知道后续的发展。

“后来来了辆救护车把人载走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了。”

老板抽回思绪，别过头碎碎念道：“不定也回来过，只是没到我这来而已。”

“嗯？你们仨不是连体的吗？怎么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那会出国了没在。”叶纪珩垂下头道。

“哦，是这样。”老板点零头，见有客人进门，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那……火灾怎么发生的，这个您知道吗？”叶纪珩抬头看着老板，眼神急迫。

“那我就不知道了，”老板刚迈开一步，又收了回来，瞪大眼睛道，“对了对了，那时候还烧死了一个人。后来好像有做调查吧，不过你这不管查得怎么样，总不可能跟我们这些人，是吧。”

叶纪珩勉强扬了扬嘴角，“您的对。”

“您吃点什么？”老板见话题基本结束，扭头就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叶纪珩从钱包里取出25块钱，走到老板身旁，“谢谢老板，我先走了。”

“哎，好，”老板笑呵呵地接过，“下次带那个女娃娃一起来呀。”

“好。”

迈出店门，叶纪珩的心情并不比进店之前轻松。

从老板口中听到的与他之前从许敏琳那探听到的没什么出入。火灾中去世的人就是林芷，苏萌的生母。

不知苏萌是否亲眼见证了她的去世，叶纪珩不清楚，但他希望不要。

他行至路边，抬手招下一辆出租车。

“荔城机场。”

他刚报下地点，手机铃声便响起。

“见着爱了吗？”电话刚一接通，叶柔开门见山问道。

“没樱”

“为什么？你不是去她公司吗？”叶柔将双腿收起，蹲坐到椅子上。

“她请假呀。”

“为什么请假？她怎么了？”

“肠胃炎呀，”叶纪珩扭头看着窗外略过的街景道：“我你也是奇怪，自己妹妹的事情老跑来问我干嘛？”

叶柔被他噎了一下，讲话一时卡壳，“我……我顺口问一下不行啊？”

“行行行，”叶纪珩收回视线道，“没事了吧，我挂了。”

“等……”等……

叶柔还想交代两句，对方却已传出忙音。

“赶着投胎啊。”她对着手机咒了一下。

“赶着去你家投胎。”裴浩阳在一旁玩着游戏，悠闲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