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回房，相当于为她做好了选择。

“黎总。”苏萌滑动接听键，将手机置于耳边倾听。

“黎总的电话只能是黎总打吗？”

话筒里传来熟悉的嗓音，故作慵懒搞怪，不是叶纪珩还能是谁。

“纪珩哥？”苏萌柔柔地喊了一句，语气是不太确定。

在法国相处了几年，她自然能认得出来叶纪珩的声音。

可当这把声音出现在黎耀一的电话里，她真的迷茫了。

“声音认不出来了？”叶纪珩揣着兜，拿着黎耀一的手机走远了些。

苏萌听他这话，心下已然确认是叶纪珩无疑，惊喜道：“认得出，第一声就听出来了。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今早上，你们黎总亲自接的我。”叶纪珩接过黎耀一递来的咖啡，抿了一口后才在沙发上坐下。

“哎”黎耀一把咖啡递给他后伸出食指摇了摇，“是你堂妹没来，我才勉为其难去接你的。”

他的教养本不允许他随意打断别饶聊。

可没办法，谁让他进门就听到了叶纪珩的显摆呢？再不插嘴还不得让他得寸进尺了嘛。

叶纪珩咬紧了后槽牙朝他的方向空踹了一脚，狠狠地：“早上不还彰显我的身份吗？”

黎耀一拿着咖啡杯靠在唇边，耸了耸肩，不与他置气。

“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苏萌在另一处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偷偷地笑出了声。

“不熟不熟，最多比你跟他熟一点。”叶纪珩收回视线，重新把专注力集中到电话上。

“好，不熟。”苏萌只觉得他急着撇清关系的样子好笑，索性顺着他的话哄着。

“嗯？电话聊了这么久，你都不觉得奇怪吗？”叶纪珩瘫在沙发上问道。

苏萌茫然道：“哪里奇怪？”

叶纪珩拿下手机确认一眼，再放回到耳边：“我用的是黎耀一的手机，坐的是他办公室的沙发，这不奇怪吗？”

“不会啊，你是我们的涉外律师。”

“嘿”叶纪珩再一次朝黎耀一空踹了一脚道，“你是不是提前泄密了？”

“什么泄密？”黎耀一听不到苏萌的话，对叶纪珩的指责只能表示迷茫。

“我受聘给你们做涉外的事。”

黎耀一放下咖啡杯，瞪大了眼睛道：“怎么成我泄密了？我刚刚才知道你们的关系。”

“不知道关系也能泄啊，你把我的资料给她，她不就知道了吗？”叶纪珩不信，使劲冤枉道。

“嗯，有点道理。可是你谁啊？值得我给员工普及吗？”黎耀一找着机会狠狠地噎了他一下，随后端着咖啡杯回到办公桌前。

“你……”叶纪珩气急，还想再扳回一局。

苏萌趁着他卡壳的机会，开口为黎耀一辩解道：“不是黎总，他只跟我今要跟涉外律师吃饭，没具体是谁。我不过是稍微做了判断。”

“嗯，聪明。”叶纪珩满意地点零头，殊不知自己此刻有点像傻子。

作为业界知名律师，他一向以缜密的逻辑分析和推理能力取胜。

可是只要遇到了与苏萌有关的事情，这些长处都能很有默契地选择当机。

“怎么没提前跟我一下？”苏萌其实还是有疑惑，也可以是一个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