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灸至感觉到了体内的筋骨正在被逐渐剥离开自己的血肉,她抬头看向了张畅黎。
此刻的张畅黎满脸的疯狂与舒畅,他正在抽取王灸至的仙佛筋骨!
要知道被抽去了仙佛筋骨,那就是失去了仙佛之体!
没有了仙佛之体,那也算不得是天域之人了!
王灸至的世界已经被撕心裂肺的尖锐疼痛所充斥,她已经说不出任何一句话语。
这时身体的感官是如此的清晰,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每一寸筋骨与血肉分离之时,那如同用薄而锋锐的尖刃不落下身体分寸之地的割裂刺痛!
这比千刀万剐,凌迟活生生的人还要更加的痛彻心扉。
这锐痛可比之前五脏六腑被震破之时来的更加猛烈百倍千倍,已经没有什么能形容这种感觉。
这是王灸至从未体会过的剧痛!
……
王灸至能清晰得感觉到全身的血肉都正在被一寸一寸地割裂开,而筋骨全部都像是被碾碎了朝着体外拉去。
“啊~~!”
终于,她再也无法思考,发出一声嘶吼。
她的大脑内一片空白,除了萦绕不散的锐痛,她已经感觉不到周围任何事物。
其实这个过程并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可是王灸至却觉得已经过了千万年沧海桑田之久。
“嘀嗒!”
“嘀嗒!”
“嘀嗒!”
……
王灸至被张畅黎禁锢在半空中,在这安静的天之牢内,此时这突兀的“嘀嗒”之声显得如此的清晰可闻。
这是王灸至的鲜血,她所穿的素色衣衫已经变成了血红之色!
这被血浸染透的红裳正往下滴着血,不多时,地上已经汇聚成了一汪小型血池。
“住手!”
王昊苍一声怒吼,那素来淡漠无波的脸容上出现了滔天的怒意。
张畅黎哈哈一笑,似乎终于能看到王昊苍不再是一副什么都不放在心里的模样颇为开怀:
“王昊苍,现在可想明白了?!你早这样不就好了嘛!何苦要大家都受这么多苦才肯开口呢?!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的族人全部因你而死!你就是王氏一族的罪人!!”
“哈哈哈……我是王氏一族的罪人不假。我错就错在现在的我,实力不如你强横!所以,我王氏一族才遭受了这无妄之灾!”
王昊苍愤然直视张畅黎继续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说与不说,如今的王氏一族都难逃一死!”
“你早都已经搜刮了我族所有的宝物,要不是还未找到十年前天魔大战魔君战死以后遗失的魔相彼岸。恐怕……我们早已死绝!根本活不到现在!”
“哈哈哈!王昊苍,看来虽然你身体受了重伤,但是脑子还是不糊涂嘛!”
张畅黎脸色一沉继续道:
“实话告诉你,我不会让你与王灸至就这么轻易的死去!我要将你王氏一族的希望掐灭在你的眼前!!”
“我要让你们受尽折磨!!不然……怎么解我心头之恨?!我的丧子之痛你们都必须要千百倍的尝!!”
王昊苍看着张畅黎如此疯狂,他反而又恢复了淡淡的神色:
“既然如此……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只要满足了我这个要求,我就告诉你魔相彼岸的下落。”
“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谈条件?!”张畅黎目露轻蔑。
“我的资格便是……我有资本。而这个资本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魔相彼岸。你还真是可悲,我与灸至的生死都已经在你的一念之间了,现如今这般模样的我依旧使你感到畏惧吗?”
王昊苍语气悲悯,目中透出了一丝怜悯之色。
张畅黎听到这话中语气,又捕捉到了王昊苍神色之间的那一丝悲悯,他脸上的表情顷刻间出现了一丝龟裂:
“我最厌恶的就是你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都沦为我的阶下囚了还是这般!王昊苍,你才真真是可笑至极!现在本君就施舍你这阶下囚一个开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