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敬点头说道:“正是因此本官才会重新审理此案,你且说一说你女儿白晴睛平日里可有得罪什么人吗?或者是你曾听她说过些什么关于眼睛看见之类的?”
白黑娃连连摇头,“我女儿根本不会得罪别人的,她的胆子特别小的,说话都不会大声说话的。”
杜敬向一旁的白晴睛一笑,他还真没想到这女鬼生前还是个这样的大家闺秀呢,不过人都是逼出来的,鬼又何尝不是呢?
“传死者母亲白邓氏!”
女儿一般不会将心事说给父亲,但是如果是母亲的话就不一定了,或许她母亲知道些什么。
“别,别叫了吧!”白晴睛不由得颤抖起来,眼神当中竟然也带出了一丝恐惧。
如果不是基本已经确定嫌犯是一名男子的话,杜敬还真就会怀疑嫌犯就是他的母亲了。
可虎毒不食子,一个母亲又怎么会害自己的额女儿呢。
“怎么了?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杜敬连忙问道。
“她,她对我不好,我母亲生我难产,死的早,她是后娘,她对我不好,她老打我,让我做饭,让我卖菜,她趁机偷汉子……”
“偷汉子!你展开说说!”杜敬心中一惊,他似乎抓住了一丝苗头连忙问道。
幸好这两人说话旁余之人根本听不到,否则这白黑娃就要受不了了,不过杜敬看他仍旧感觉到一顶绿油油的帽子出现在了他的头顶。
“我……我记不清了!别问了,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杜敬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能够想到这些已经很难为她了,尤其是为自己提供了这么一个有价值的线索。
不过白晴睛并没有说出那个情夫的名字,这也导致杜敬必须要仔细的询问一番白邓氏了。
过了约么一刻钟的时间,白邓氏便被传到了大堂之前,这白邓氏虽徐娘半老但还真有些风姿绰约,冲着杜敬施施然的一笑然后又行了一礼,便是风情万千。
“白黑娃,你先下去吧,你夫人我要好好的询问一番。”
白黑娃老老实实的点头应道:“麻烦老爷了,还请老爷给我儿做主啊!”
白邓氏见自己男人走远了,便冲杜敬抛了个媚眼,扭着身子说道:“老爷你想怎么问都成……”
“你好骚啊!”杜敬忍不住感叹起来,这话说的白邓氏脸色一变,还等不及她有所反应,杜敬便继续说道:“既然你要寻求刺激,那咱们就贯彻到底咯!我再把老白给叫过来!”
“老爷,你要问什么就直接问,何必这样折磨人家呢?”
“我专门把老白叫走,想必你也知道我要说些什么吧?”杜敬随手拿起一个剪刀不停的修剪着旁边的一盆绿植,这动作却让白邓氏心中一惊。
她自认为自己的事情天衣无缝,可这杜敬话里话外的意思还真是让她惊骇不已。
难道这个杜敬真的知道些什么吗?这根本不可能的事儿啊!
难道是自己刚刚表现得太过明显,让大老爷看低了自己这才说出这些话的?
嗯,一定是这样的。
正当她重新稳定了心神之后,便见到大老爷魁梧的身材好像矮了几分,又好像瘦了一些,他在大堂里不停的踱着步,但是走路的姿势却让人有些熟悉又陌生。
走路时躯干略微前倾,低着头,脚尖分离。
这动作好熟悉啊!
正纳闷只见,便见到杜敬冲着她露出了色眯眯的微笑,这表情与那人如出一辙,顿时白邓氏如遭雷劈一般的瘫坐在了地。
半晌久久不敢说话,终于她忍不住啜泣起来,指着外面骂道:“是白三娃,是白三娃啊!”
杜敬猛地一拍惊堂木,叫道:“传白三娃堂!白邓氏,有些事儿你仔细主动交代,要比我替你说出来强百倍不止,这一点我希望你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全都招!”
在白邓氏的主动招供之下,杜敬也对这事儿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原来白三娃是白黑娃本宗兄弟,白三娃与白邓氏相好多年,一直做得都十分的隐蔽,但前不久却被养女白晴睛发现,白三娃担心白晴睛会将此事告诉兄长,但白邓氏却笃定白晴睛没有那个胆子,只是对白晴睛恫吓一番之后便放其离开。
可白三娃终究放心不下,便让白邓氏不要管了,没过了几天白晴睛便死在了官道旁的树林当中。
白邓氏自然猜出了是白三娃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