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没来由的，白凤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张浩然脸上。

连凌嫣都吓一跳。

“妈！”

“嫣儿，你不用替他求情。当年你们结婚，就是为了给你爸冲喜，结果你爸没好起来，反而这废物差点给你老妈气死！离婚，必须离婚！今天你要是敢不答应，我就死给你看！”白凤给凌嫣下最后通牒。

以死相逼。

张浩然眯起双眼，瞳孔深处那一抹寒光，让人毛骨悚然。

白凤不禁后退两步，胸口剧烈起伏。

差点吓傻。

“混蛋！居然敢吓唬我，反了你了！”白凤抡起巴掌，又要打。

凌嫣没说话，美眸中浮现几许挣扎。

“废物！你放开！快放开我！我打死你这废物，扫把星，你害我家嫣儿还不够吗！”

白凤上蹿下跳，被张浩然捏着手腕，打不了人，她很愤怒。

张浩然没搭理她。

别过头看着凌嫣：“我不会同意的！”

“嫣儿，你若不离婚，妈现在死给你看！服毒、割喉、上吊、跳楼……”

“别说了！”

凌嫣满目泪痕，颤抖道：“妈，我爸生命体征突变，能不能过几天再谈这事？”

“你不答应，我就死给你看！你就成孤儿了！”

“妈……”

“别叫我妈，没你这不孝顺的女儿！”白凤步步紧逼，凌嫣眼眶通红。

她很痛苦。

张浩然能清晰感受到那种情绪波动，在挣扎，在压抑。

她，不该承受那么多。

“张浩然……”

“三天，再等三天，我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张浩然黯然低头。

“对不起！”

“比起你承受的，我这又算得了什么？这三年，是我拖累你了。”

这时，医生从急救室走出来，疲惫的脸上挂着遗憾：“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