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步站在一旁看兽医给那匹马进行检查心知它暂时能够活下来但以后恐怕也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背部那缕死气就是病源。
她抬起头,打量四周的人群发现有两人身上出现了类似的病源死气一个在肝脏部位一个在头部。也就是说他们将来若无意外,可能会分别死于肝脏和脑部病变。
安步又朝身边的简宁煊望去e……生机勃勃活力四射比在场任何人都健康,就是有点热量过剩。
简宁煊:“?”
安步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丝波琳那边传来的说话声打断了。“幸好你没事,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你父母交代了。”塞恩松了一口气。
“丝波琳以后不要这么冲动了你的骑术这么好都差点出事,更何况是赫蒂?”塞恩的兄弟依力克也劝道。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从安慰逐渐变成责怪怪丝波琳太任性,语气中隐约还透着几分幸灾乐祸。
丝波琳心中憋着一团火,男朋友被“闺蜜”睡了还差点摔死明明是受害者却没法为自己出一口气。
这时赫蒂突然开口道:“抱歉,丝波琳,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你的信任,你想怎么教训我都行,只希望你不要再做危险的事。”
啪!丝波琳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丝波琳,你干什么?”塞恩连忙将赫蒂拉到自己身后。
“她不是说我想怎么教训她都行吗?”丝波琳冷冷地看着维护赫蒂的塞恩。
“她已经向你认错了,你就不能原谅她吗?”
“哈。”丝波琳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原谅她?我是不是也应该原谅你这个背着女朋友和闺蜜上床的男人?”
塞恩讷讷道:“我不是解释过了吗?那天喝醉了,把她当成你……”
“住口,你还嫌自己不够恶心?”丝波琳愤怒地打断他,指着他和赫蒂,“从今往后,你们不要在我面前出现,不然我见一次打一次,你们家和我家的合作也不可能了。”
塞恩急道:“丝波琳,你不要意气用事。两家的合作早就说好了,怎么能随便反口呢?”
“我的好闺蜜不是给你联络了其他合作商吗?”丝波琳讥诮道,“你去找他们好了。”
依力克失望地看着丝波琳:“丝波琳,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因为感情不顺就破坏两家的合作?赫蒂比你大气多了,处处都为塞恩打算,虽然有些对不起你,但她也在努力弥补,只是感情无法控制,你到底要她怎么做才开心?让她和你赛马,然后摔成残废吗?虽然没有明说,但我们都知道你的心思,如果不是出了这场意外,赫蒂这会估计已经被送去医院了。”
“是啊,丝波琳,不要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
“让塞恩给你赔礼道歉,发誓以后不再出轨,就这样算了吧。”
……
安步皱了皱眉,走到兽医身边,指着这匹马的背部说道:“医生,你看,这里是不是有点奇怪?”
兽医闻言,凑近看了看,奇怪地问:“有什么奇怪的?”
这匹马是深褐色,皮毛光滑,看起来毫无瑕疵。
安步用手帕包住手指,在死气萦绕的位置拨弄了两下,露出皮毛下一个极不起眼的蚊叮状的小伤口。
“咦?”兽医扶了扶眼镜,叮嘱饲养员控制好马匹,然后凑近仔细观察,口中呢喃,“伤口周围泛着青紫色,还有肿胀的迹象,难道是被什么毒虫叮咬了?”
丝波琳等人也察觉到这边的异常,纷纷围拢过来。马匹不安地甩着蹄子,嘴里发出哧哧的声音。饲养员在旁边安抚,同时让别人站远一点,不要靠太近。
只有丝波琳、塞恩和赫蒂没有动,站在兽医身后看他诊断。
赫蒂目光闪烁,紧紧攥着手指,脸上虽然不显慌乱,但手心却冒出了冷汗。听到兽医猜测是毒虫叮咬,还来不及松口气又听安步问道:“什么毒虫的口器有这么大?”
赫蒂隐晦地瞪了她一眼。
兽医一愣,盯着那个伤口,费解道:“的确,据我所知,附近没有什么毒虫的口器有这么大,这个伤口看起来更像被针头扎的。”
之所以刚开始没看出来,主要是没往人为的方面考虑,毕竟兽医不是法医,像这种细小的伤口,一般都会判定为毒虫叮咬。牧场里的人和马,难免都会遇到毒虫,这些毒虫毒性很小,不用上药都能自己复原。但若是人为投毒,那性质就不一样了。
兽医抬头对一名骑师道:“德里,通知老板报警吧。无论这件事是针对牧场,还是针对之前骑马的人,投毒的人显然都不怀好意。”
赫蒂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但不过片刻又恢复平静了。安步悄悄留意她的神色,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能如此镇定?难道不怕被人查出她是凶手?又或者是自己猜错了?这个女孩其实是无辜的?
安步的目光落在她的左手上,随即瞳孔一缩,原本应该戴在她左手无名指上的一枚指环,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这时,丝波琳似乎猜到了什么,猛地扑向赫蒂,一把揪住她的手臂,怒道:“是你搞的鬼是不是?那匹马本来好好的,我刚上马,你就凑过来和我说话,还把手搭在马背上,然后马就发狂了,怎么会这么巧?你说,是不是你?!”
“你在说什么?”赫蒂委屈地看着她,“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丝波琳,你又发什么疯?”塞恩用力将她扯开,“赫蒂只是随手搭了一下马背,怎么投毒?你的马是依力克给你选的,你上马前,我也拍了马背,你是不是也要怀疑我们?”
依力克也不满地看向丝波琳。
其他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认为丝波琳是在借机给赫蒂泼脏水,没有人相信赫蒂会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