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身后会突然来人,但估摸着这个点儿也差不多要来人了。
陈鸢儿没看信纸,只是笑笑:“哪有什么要不要看,你给我看我便看,若是你不给我看,我就算要了难不成你还会给我?”
二人相视一眼,莫名笑了出来。
最后秦无歌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儿告诉陈鸢儿,瞒不住的,况且也没什么好瞒的。
陈鸢儿看了信纸上的字,沉默了许久,最后看向秦无歌。
“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和那个死在你院子里头的人有关?”
到底是一同长大的人,别看陈鸢儿一天到晚吃喝玩乐,静下心来心思比谁都细腻。
“我也只是猜测,直到刚刚这信给我射来了,我心中便有了八分把握。”
秦无歌将事情从头到尾给她说了一遍,事无巨细,有时候你看不明白听不清楚的东西,或许别人一看一听便明白清楚了。
可惜这件事儿发生的太过于突然,事情讲完之后陈鸢儿也没什么话说,估计是没想到什么要说。
“这事儿发生的挺突然的,我拿到信之后就在想,若是那天晚上我未来找你,那么躺在院子里头的人是不是就是我?是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还是杀鸡儆猴?最后我觉着,不管怎么样,我好像都要去一趟,你信不信,若是这次我还未去,必定再有一波动荡,再死一个人也不一定。”
“你是不是在我来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但你觉着躲不过我才告诉我的?”
秦无歌笑了笑,果真是好姐妹,心中想什么全都知道,但她并不打算告诉她,对于陈鸢儿自己还有些隐瞒的事情,比如说刚知道不久的身世,她是神女后人,六月后便要去宫国,虽说陈鸢儿没问,但她也没有如往常般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心中到底有些纠结,但并不希望她扯到这件事儿上来,这事儿看着危险。
“行吧,你不告诉我便不告诉我,你告诉我的都是我能知道的,我也不揪着你,你就说一要怎么做,我给你瞒一瞒。”
秦无歌将预想的行程告诉了她,有一番商讨,掩护了些细节,便定了下来。
“就这样吧,若是你两天后未归,我便去竹林找你,找得到记号便不告诉你爹爹,找不到便告诉了。”
和原先的计划一样,没什么变动,不过是串了下词儿,想了些理由,再想了若是真有危险回不来怎么办。
第二日一早,秦无歌便出了门,身着劲装,背上有这个篓子,里头有个锄子一把铲子,头上戴个斗笠,是清晨时分出的城,那时候门刚开没什么人。
守城的侍卫见多了这样的药童,便也没拦着,就给放过去了。
出城之后还是去了城外十里地的野山头采药去了,虽说是以采药的名头出来的,但是也还是要装装,可也不算装装,秦无歌想来这个野山头好久了,她瞧见一张药方里头留下的条子里头,有着一味药,猩草。
这东西极为难寻找,天生名软,家养养不活,偏得野长,但是又命硬,野外便能活得下去,也不知是什么毛病。
这猩草遍体通红,叶子张开后一张是五个角,角角一样,瞧多了便觉着软润的很,一株上头有七片儿,但据说这是最为常见的猩草,罕见的有五片儿的,但秦无歌没见过,也就权当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