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侯自幼就多有机敏点子,他这一敬酒的举动无疑也是巧妙的耍了个小聪明,因为他知道罗霄这个人看上去自命不凡,虽还不清楚他的底细,但也能猜出罗霄是个颇有身份的世家子弟,而若是如此,他就定然会回敬一壶以表礼数。
可是章小侯用来敬酒的是手中的是装有春药的金壶,而罗霄若要回敬,就只有用他手中装有迷药的银壶了。
罗霄此时表面无异但却心中一滞,当然也是犹豫着要不要喝这金壶的酒,但是他转念一想:反正我知道这酒中下了药,等会出去后直接服下解药便可,何须多虑?
如此想着,罗霄便定了定心神,笑道:“好!咱们一饮而尽!”
说罢,罗霄就摆着一副豪迈架势仰头豪饮,章小侯紧随其后也喝了起来。
旁边的铃儿见状不免露出一抹担忧神色,轻轻掐着手指,也不知是担心章小侯喝下这“毒酒”之后会否有恙,还是因为觉得章小侯能喝下那种难以入喉的东西而惊异。
喝罢了酒,罗、章二人纷纷一笑相拥,章小侯开心笑道:“罗大哥好酒量啊!”
“哪里哪里,只是喝得习惯罢了。”罗霄此时心中急于去求解药,便找了个借口想尽快离开,“既然这两壶都喝了干净,那我现在去取两壶,再来与你喝个痛快啊?”
章小侯计谋得逞,当然颔首答应道:“那好,那就有劳罗大哥再跑一趟了!”
说罢,罗霄就匆匆走出房门。
站在门口听着罗霄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章小侯这才捂着嘴憋着笑走到铃儿跟前。
铃儿见他这番嬉笑模样,不禁嗔瞥一眼,道:“这下可好,你喝了毒酒,怎还笑得如此开心?”
章小侯道:“那师姐你不也是喝了毒酒,我也没看出你有什么害怕地啊?”
无奈地啜了口气,铃儿轻颦道:“贫嘴,是你说让我安心去喝的,我为何担心?”
章小侯又往前凑了凑,低声解释道:“其实我刚才已经悄悄把他给的酒水换成了我自己带的。”
一边说着,章小侯就从腰间衣服内掏出了一个酒袋示意给铃儿看。
铃儿一怔,道:“那我刚才喝的,也是这里的酒?”
章小侯颔首:“当然!就连我刚才喝的也是这个,只不过那个罗霄嘛……嘿嘿嘿……”
说到半截,章小侯就露出一抹坏笑。
铃儿不解道:“他又怎样?”
“我把他的酒水也悄悄换了一下,也就是说,罗霄刚才喝的其实是金壶中的酒,而他着急出去,吃的却是能解银壶的解药,这么一来……”
说着,章小侯又是止不住了笑意,仿佛马上就有什么令人捧腹的事情发生似的。
听着章小侯如此解释,铃儿却忽然问道:“你这些把戏,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