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林夕月摇摇手指,“灵不灵,贴了才知道。”
她看向贺南星,良久,笑着开口:“如果我没看错,三公子应当是寒气侵体,终日手脚冰凉,失眠多梦,尤其半夜爱出冷汗。”
林幼萱眸中划过一丝不屑:“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不把脉就断病的,三少身份贵重,岂是你能乱说的?”
然而这句话出口还没落地,贺南星一句话就狠狠拍在了她脸上。
他说:“林小姐是怎么看出来的?”
言下之意,全中。
“天机不可泄露,”林夕月侧身,“三公子可愿让小女为您请脉?”
贺南星自无不可,他幼时落入寒潭落下病根,多年来不堪其扰,却久久未能根治。
林幼萱眼睁睁看着贺南星的注意力跑到了林夕月身上,恼的差点掰断了指甲,她天天在望月楼闲逛,终于在今天得以偶遇贺南星,好说歹说才跟在他身边同游,怎么能被林夕月截胡?
于是她上前一步,拦在贺南星面前,望向林夕月的眼神冷了下来:“堂妹应当知道男女大防,再说了三少身份贵重,岂是你能染指的?”
“染指?”林夕月歪了歪头,“为医者怎么能计较性别呢,再说了,三公子也很想让我把脉啊,是吧三公子?”
贺南星看向她,眼前的小女人长的很惹人怜爱,一双圆圆的杏眼水汪汪的,笑起来还有两个小梨涡,像极了他养过的猫儿,看似柔软无害,实则也有爪子。
他勾起唇角,顺着她的话道:“是啊,若是林小姐能解决我多年的困扰,南星定感激不尽。”
说完这句他还嫌不够,看向林幼萱体贴道:“林大小姐今日也累了吧,不如先回府歇息。”
一提到林家大小姐,就是在说林幼萱,不仅因为她才情动京城,更因为林家二房最有出息,长房和三房只能望其项背。
事已至此,林幼萱只得让开身子,但她也不甘心就这么走了,她就不信林夕月真会看病,等一会抓住她的错处,三少就知道谁是真心为他好了。
思及此,林幼萱跟着进了店,三人挤在狭窄逼仄的铺子里,林夕雨皱了皱眉,开口赶人:“堂姐,这地方小怕是容不下您这尊菩萨,劳驾,外面等等。”
林幼萱到哪不是被捧着,第一次被人哄,还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草包,她险些没绷住脸上的表情。
在看到贺南星也看过来以后,她也得咽下这口气,装着大度道:“既然如此,我在外面等便是。”
说罢,她深吸一口气站到了店门口,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这么丢人,这笔账都得记在林夕月头上。
想到一会林夕月看不好病,手足无措的样子,林幼萱心里平静了许多。
店内,林夕月给贺南星搬了张凳子,自己则坐在他对面,示意他伸出手。
她这才发现贺南星很白,强劲有力的手腕上青色血管清晰可见,为他添了几分性感。
林夕月咽了口口水,摒除杂念,摸上了他的脉搏。
许久,她收回手问道:“你是不是曾经被冻伤过没有及时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