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少主,还是……没找到!”
“废物!”整整找了一夜都没能找到她的踪迹。
彼岸黄泉将桌上的茶盏打翻:“找,多派些人去找,务必要快些找她回来。”
怜香匆匆又退下。
他一夜未眠,眼底泛着一层淡淡的红血丝。
他削薄的唇瓣紧抿,眉头折痕未曾舒展开来。
他心烦意乱的很。
正来来回回的在房中踱步。
“急什么?她现在无处可去,无人可靠,等到累了,不也就自然而然的回来了?”
一道沙哑不含任何情感的话语从门口传来。
彼岸黄泉步子顿住。
“母亲。”弯腰行了一礼。
白衣女人依旧遮着容颜,眉目间多了几分笑意。
“春光满面的,莫不是有好什么消息?”
月若言微微挑眉,看到房中地板上的一滩水渍还未收拾,打碎的茶盏四分五裂。
她笑了:“所谓覆水难收,不也是这个道理?事到如今,也不知道他心中是何感想。”
“真是爽快,这一日,我心心念念十多年!今日,终于尝到了些许滋味。”
彼岸黄泉静静的听着她说,看到了女人眼底扭曲的恨意。
他默不作声,听到月若言又道:“我凰权大军英勇无双,这些年我也在私底下训练了不少人马。”
“蠢蠢欲动多年,就为了这一刻的到来。”
彼岸黄泉望着月若言。
“听闻东耀皇帝病重,已罢朝多日。母亲可还觉得解恨?”
闻言,月若言笑的更加爽朗了。
“这算什么,本座要亲眼看着他在我面前咽气,要看着他东耀国灭!”
“本座还要凰权独霸天下,成为这片大陆上唯一的霸国!”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异常亢奋,眼底似乎真的在跳跃着火光。
无异是在征兆她眼底的野心和欲望。
一切,都不在是最初的模样了。
彼岸黄泉默默垂下头,忽然间觉得心口很疼,有些累,打心眼里觉得累。
唯一让他可解疲惫的便是那女子的笑颜。
想到此,他唇角轻轻勾起一抹浅笑。
一闪而逝。
“母亲接下来,还有何打算?”
月若言站了起来:“本座打算,去趟东耀,看看缠绵病榻上的人。”
“那个男人,怕是眼底充满悔意,他这辈子恐怕都不曾想过会有这么一日吧!”
“对了。”月若言神色一顿,皱了皱眉,“听闻现在把持东耀朝政的,是个籍籍无名的的王爷,不曾受封,整日里一袭白衣斗笠遮面的。”
“也不知道是何人,东耀国的帝位怕是要落入此人之手,也不知为何,本座今日心有些慌。”
“你得空了,派人去打探一番,好好探探底。”
彼岸黄泉点头应着,月若言再无吩咐,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
她左拐直走,去了临时刚建起来的宗祠中。
祠堂内灵牌早已经备好,香火旺盛。
月若言推开门的那一霎,忽然间就红了眼眶,她有些胆怯,似乎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她紧紧咬着唇瓣,步子踏上门槛。
历代凰权亲室,她们受命复国,一直为了这个目的暗地里努力。全球qqz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