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约莫是因为想通了。”芈莫汝的眼神有些迷茫，“或者是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觉得可以换个思路试一下。”

“其中的关节？”秦不可比他更迷茫，不由哀叹，“我发现自打肚子显怀以来我这脑子是越来越不够用了，人也越来越懒，都不乐意动脑筋了。”

芈莫汝低头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小王妃，将她身子放在自己腿上，轻拍着：“不愿动脑就不用动，困了就歇息。”

“嗯。”秦不可在他腿上蹭了蹭面带笑意的进入梦乡。

微风拂面，晚夏的午后最适合在园子里发呆打盹。

芈莫汝摩挲着小王妃的凸起的肚皮，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或许他的选择没有错，至少以现在发展的势头来看是没有错的。

约莫在为郑太后守灵的那几天，在受到夏皇第一次明面上关怀的那一次，芈莫汝就发现夏皇对他的态度很不一样了。

看向他的眼神格外的温和宠爱，有种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的感觉。

守灵时他趁宫里的人在忙活葬礼，偷偷去了一趟禁院，直接与哑奴来了个面对面。

只剩下一只眼睛的哑奴在见到他的第一瞬间不是震惊，不是陌生而是久别重逢，紧紧跪在他脚边，抱着他的腿大哭，那种哭是见到久违亲人放开心怀的肆意大哭。

等哭到一半时，哑奴突然清醒过来，擦干眼泪定定地看着他，眼神从慢慢从失而复得的狂喜变成冷静，又开始变得感伤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