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定，象征性地要了两瓶啤酒，夏树便试图直入话题。

“曹经理…”

“叫我曹哥吧，‘经理’听着别扭。”

曹纯说的是实话，星之梦和别的公司不同，因为Boss黄河出身的原因，所以透着一点点江湖草莽气，叫“经理”的很少，一般都是“老板”。

因为这样听起来比较霸气。

不过曹纯两者都不喜欢就是了，他是从经纪人做起来的，自然更喜欢“曹哥”，显得亲切。

“好吧，曹哥，你这次来堵我是什么意思？想问我买《起风了》吗？”

夏树说话处处机锋，句句挖苦，但曹纯只能生生受着，谁叫星之梦总喜欢玩阴的呢？

就连他自己也不可避免地干出偷拍这种事，虽然顶着“为了公司”的大义，但终究还是在违法的边缘试探。

他叹了口气：“阿树，你跟哥说一声交底的话，这首《起风了》是不是你新EP里的歌？”

“怎么，觉得周提尔的《演技》不是对手？”

曹纯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意思是“不是对手”还是“不怕你来”。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我没背错吧？”曹纯问道。

“《大风歌》？应该没背错。”夏树点头。

曹纯默然，他觉得这句话是对现在这种情况最好的注解、

夏树的这首《起风了》，就是在为他的新EP造势，这首歌单从名字来看，就透着一种大风将起、龙腾海内的感觉。

“我求求您，能不能别搞我们了？”曹纯忽然带着点悲戚的感觉说道。

他的这个突如其来的告饶把夏树吓了一跳。

这老兄，不是吃错了药吧！？

而且夏树看对方那表情，有一种不答应就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感觉。

这也…

太TM刺激了。

“曹哥，你这是…”

“我很清楚，提尔不是你的对手。”

夏树沉默。

良久，他说道：“《起风了》不会作为单曲发布。”

不会作为单曲发布，就意味着不会打榜，不会打榜，就意味着周提尔暂时安全。

《演技》这一周的榜一，可以帮助星之梦回笼不少资金。

夏树当然不是那种求求就心软的人。

他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一是因为《起风了》本身就是女歌，Live还行，但要想发单必须重新编曲，他和杨大同没有那么多时间。

二是因为，他本来就是为了给新专辑造势的，等着新歌上来自己爆自己的菊花，那感觉不会多舒服。

曹纯深吸一口气，猛灌了一口啤酒：“多谢。”

“我很好奇，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们老板的意思？”

“有什么区别吗？”

夏树听他这么说，就知道对方是背着黄河来找自己的。

他忽然有感而发：“你这样为了星之梦牺牲，真不值得！”

“你在离间？阿树，没想到你也会玩这一招。”

“切，人人皆知、人人不言而已，你们星之耀但凡一个敢说真话的员工，观点一定和我一致。”

曹纯笑着摇了摇头。

他也不是绝对的忠诚，现在的黄河，确实是膨胀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