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这可是我的私藏。准备和我喜欢的人一起喝的,今天可是为了你,提前贡献出来。”丁晓佳找了四个杯子,分别倒了两杯红酒、两杯白酒。
叶妃舒拿起杯子就把两杯白酒尽数灌了下去。微微的辛辣从胃里涌上来,暖意慢慢扩散到了发冷发僵的四肢五体。
“到底是怎么了?你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丁晓佳不敢再倒酒,叶妃舒这喝酒的架势简直就是拿酒当水在灌。她不是心疼酒,而是怕叶妃舒会醉。
叶妃舒将手边的最后一杯红酒灌进了肚子里,因为动作急切,不小心地呛进了气管里面。
“咳咳……”剧烈地咳嗽起来,那种刺鼻揪心的难受让她刚才一直故作的冷静一点点瓦解。
“我被骗了。我是个傻子。”叶妃舒从沙发上缩了下去,背靠着沙发坐在了地毯上,把空空如也的杯子推到丁晓佳的面前示意她还要。
丁晓佳听得一头雾水,“骗什么了?骗钱?”
“骗人骗婚骗感情骗色!”叶妃舒几乎是咬着牙说完,瞪着发红的眼。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充满了怨气的怨妇。
“谁啊?谁那么可恶啊?”丁晓佳很着急,这么严重的事儿怎么听得她一头雾水。
叶妃舒忽然间跪坐起来,劈手抢过了叶妃舒手里的红酒瓶,直接对着瓶口,大口大口喝起来。
“你疯了啊!”那豪爽的架势看的丁晓佳心惊肉跳。伸手去夺,叶妃舒反手去护,最后哗得一下,红酒倾洒出去,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画出大朵大朵的梅花。
这可是她千辛万苦淘来的羊毛地毯,刚买的意大利货,居然就这么毁了。丁晓佳哀叹一声,赶紧抽纸去擦,擦着擦着,又意识到不对劲,叶妃舒又抱着白酒瓶开始大口大口地喝了。
丁晓佳只好放弃抢救羊毛地毯,赶紧上前去夺叶妃舒手里的白酒瓶。
“你到底怎么了!”丁晓佳发狠,用力推了一把叶妃舒,两只手紧紧地抱着那瓶白酒,里面只剩下了一小半。
叶妃舒抬起软绵绵的手,将凌乱散在脸颊上挡住了视线的碎发往后撩去,她是千杯不醉的酒量,这是她一直非常自豪的事情,可这回却恨着这个优点。
“我想醉。”她眯起微微发红的眸子,看着举着白酒瓶跟举着炸药包一样的丁晓佳,“醉了就能忘记这些糟心事,兴许醉了,一觉醒来,就发现这是一场噩梦而已。”
脸上湿意蜿蜒,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肆虐了整张了脸,她抬手抹了一把,苦涩的咸味进入了到了唇齿之间。她又忽然间笑了出来,酒精渐渐在身体里发作,像是浸泡在了温泉里面,暖暖的,让人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丁晓佳忍不住摇摇头,这人又哭又笑的傻样子真是让人着急,偏偏怎么问她都不肯说出来原因,怕是也问不出什么。走到门边,凑到猫眼上一看,白禹居然还站在门口。悄悄地把门开了一条缝,白禹立刻走上前。
他身上都还只穿着单薄的衬衣,一看就是匆匆忙忙从家里出来的。今天晚上估计有零下一度的样子,白禹呆在家门口肯定冷的不轻。
“哎,她这会在那儿喝酒呢,一会哭一会笑的。要不你进来劝劝?”丁晓佳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被叶妃舒给听见了。
“他进来,我就走。”叶妃舒将桌上的空瓶子往地上砸,充满了煞气,“有他没我,有我没他!”